叶言有些想推开他的手,但是耐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手腕上被贴上一层布。
仪器飞快地扫描叶言的身体,最后得出的结论让苏非之目瞪口呆。
自从接管苏家之后如此精明的苏非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结结巴巴的。
“你……你居然是……o。”
即使这个现实让苏非之无比震惊,但是他面前这座仪器已经是最先进的技术,不可能出错。
苏非之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让他看叶言的眼神都带着点惊异。
怎么可能,在军校里强到离谱,担任帝国元帅的叶言怎么会是一个o呢
快速调整好思绪,他复杂地看着叶言。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的身体似乎在渐渐虚弱。”
叶言沉默着,大概是脱离世界的一种手段吧……但是……
“系统,脱离世界的进程怎么会这么快开始。”
“宿主,突然出现了一个故障,如果不能解决的话我们可能必须前往另一个世界了。”
“有一个世界正在重启,还没有完全开始,但是宿主,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去那里了。”
突然,一声巨响,门被破坏了,凌云浴血而来,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倒下的侍从。
叶言有点皱眉,可惜了,没有杀掉
凌云身上竟然一丝伤痕都没有,叶言有点惊讶地看着他。
叶言沉默片刻,笑了笑:“你在期待什么,期待我来你这里吗。”
“凌云,我不认为你是个蠢人。你还不懂吗。”
凌云却说了一句话:“伊思来不了了,商觉也来不了了。”
“现在这里,只是面具的领地。”
凌云轻轻地毁掉了手上的小型监控装置。
叶言瞳孔微微扩张。
凌云湖蓝色的眼睛却充满了凝重,明明胜券在握,他却丝毫开心不来。
耳边是面具的部队和联邦在战斗,多少战舰被击毁。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叶言想着。
因为耳边还有系统的声音:“宿主……开始了。”
去下一个世界。
五,
“阿言……你”凌云的声音有点颤抖
“想回帝国吗”
“你说什么”叶言恍惚地说
“我的意思是,放你离开我。”凌云最后抱了下叶言。
可惜凌云最后的声音被淹没在时空之中。
但是叶言依稀听到了,是爱语。
一切终将逝去,唯有……不朽。
几个世界的光影飞快闪过叶言的脑海里。
是楚修的孤独一生,是法玄的魂飞魄散,是白斐的死亡,是凌云的泪水。
然而叶言却无法理解,他无法理解情感,也可以说是情感障碍。
突然,他们的身影都模糊在时光中,
“阿言,没有你,我会万劫不复的”
“阿言,只要你幸福就好了,无论我怎样。”
“阿言,我放你离开。”
以及他似乎听到了白斐最后的心声。
在死前的那一刻,他再次怦然心动。
在时空乱流中,他却失去了记忆。
只听见有人在喊谁的名字,似乎是“容延”?
那个“容延”却在喊他的名字,似乎是“师尊”?
不对,他明明叫…他叫什么呢。
这时候应该问白团子,不对,白团子是什么呢。
那……我是谁。
叶言却被视若珍宝地抱起来,抱着他的人有些颤抖。
“师尊,师尊………师尊……”
那个人就像傻了一样,只会师尊师尊地叫。
叶言有些烦躁,说:“我不叫师尊,我叫…我叫……”
“叶言。”
不知为何,说完这句话,叶言就沉睡下去了。
系统此时正战战兢兢的,他不知道叶言去哪里了。
连他也是被坑来这个世界的。
谁知道还要回穿世界后再回穿这个世界啊。
这几个世界还都要回穿……
实在是……唉。
特别是宿主失忆了!主角重生了!
这让他怎么活啊,你说这就算了呗,还让他和宿主失联了。
实在是统生悲剧。想起这个,系统就泪流满面。
正当系统愁眉苦脸的时候。他却被一把抓住了。
他浑身打了个寒战。转头一望却发现是个熟人——法玄。
他笑盈盈地说:“小白团,你是什么妖怪啊,怎么来佛门了。”
夭寿啊,主系统怎么没给他来屏蔽其他人的功能啊。
法玄叹了口气:“快走吧,我不害你。”
系统却决定赖在这里,不然凭他的智商是找不到宿主的
人死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人死之时,是否一生回忆会如走马观花一般涌现。
这些容延都不得而知,因为他早已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死之后,却时光回溯。
这时,云清仙尊却已不见踪影,他虽然已经成为魔界至尊,但那又有何益处。
幸而,幸而今天,上天垂怜他,让他再见到了师尊。
叶言还是依然风姿绰约,面如冠玉。
只是眉目间有些迷茫的神色。
他指尖抵着额头,:“你是……”
容延把叶言抱在怀里,半跪在地,“师尊不记得了吗,没事。”
容延无比温柔地注视着叶言:“我会保护师尊,永远,永远。”
叶言有些晕乎乎的,头埋在容延肩膀上,没说什么话。
如果系统在的话,一定会说:“糟了,宿主回到最天真,最好骗的那个阶段啦。”
容延看着这样的叶言,愣了愣。
修真无岁月,在漫长的生命,却总有刻骨铭心的事情。
曾记不知多少年前,他的师尊也露出过这样不设防的柔软的神色。
叶言皱着眉,清清冷冷的声音冰冷地说“你作为我座下唯一的弟子,如此天资愚笨,不堪重任吗。”
容延咬着牙,伤口细细密密地涌着鲜血,但是他跪下去:“请师尊责罚。”
叶言没有回答,只是瞥了他一眼。
容延一人在极度寒冷的后山禁地里封印了修为待了三天三夜。
等到他精疲力尽地回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
却没有找到叶言的身影。
云清峰的桃林里,叶言抿了口桃花酒,酒不烈,人却早已醉了。
叶言的脸上有些红润,白衣微微敞开了衣领。
容延打理好自己后,御剑到桃林里继续练剑。
叶言此时有些恍惚迷糊,他迷糊间看见了有一个人影在练剑,他挑了挑眉。
未发一言,随身携带的佩剑却早已出鞘。
容延慌忙接招,一道道剑花挑起,叶言的衣袖飞舞,脸上是意气风华的神色而不是往日的冰冷不可亲近。
容延有些不敌,他说:“师尊……您……”
叶言却突然松开了手上的佩剑,容延连忙接住他,看着迷糊的叶言,容延说:“师尊……冒犯了……”
叶言却抱住了他,他的脸庞贴着容延的胸膛,容延能感受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