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雌性成熟会有特殊的气息,但是我们都没闻到,所以觉得你有可能是生病了,但我们也没闻到生病的气息,所以现在我们并不知道你发热的原因是什么。”
说完他抓着她的手紧了紧。
雌性生病死去的案例有很多,毕竟这里没有她们原来世界那么安全,每个部落里对雌性的健康都很重视,其一是因为雌神大人守护了他们才导致这一切,其二是因为雌性能给一个部落带来新的生机。
但这都不是他们这么担心的理由,他们只是单纯的不想失去白元元,不想离开她,雌主和雄性的联系在第十八个春天里愈发牢固,他们已经不是单纯繁衍的关系了,用白元元的话来说,他们是一个小家。
等白元元饿了,西希就从包裹里拿出肉干和水给她,白元元吃饱后又跟着他们走了一段,发现自己这样走下去,等结契仪式结束了都走不到,自觉爬上幻流的背。
幻流变成兽身飞了起来,西希抱着白元元坐在幻流背上
西希一脸嫌弃的看着棕色的羽毛,悄悄贴到白元元耳朵边上,“是他的羽毛舒服还是我的毛毛舒服?”
幻流回头白了他一眼
白元元心想,这是什么送命题
她从兽皮里冒出来,看着西希翠绿色充满期待的眼睛,“当然是幻流的毛毛……”
听到这里西希就皱起眉头,委屈的看着白元元
“和你的毛毛一样舒服”
西希哼了一声,“你倒是端水端的平”
幻流在前面轻轻笑了声。
端水还是白元元教他的,他学会之后就天天调侃她一碗水端水,笑话,端不平那是要寄的
………………
等白元元他们到中大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八个大柱子围着的石台,上面布满了符文和祭祀品。
白元元他们正想上前,却被告知结契仪式出现意外,要明天才能举行,现在召所有祭司去大祭司屋里,有事要说
幻流听到这狠狠皱了眉,从他记事以来,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既然他现在到了,身为祭司,自然也是要去大祭司那里的。
于是西希带着白元元东逛逛西逛逛
白元元看到地上躺着一朵蓝色的小花,凑过去看了看,她认不得这种花,西希跟在身后,撇了一眼,脸色一变,“嚎叫花,这里怎么会有?”
“嚎叫花是什么?”
“是一种能让兽人短时间狂化的花,几百年前大祭司联合各个部落的祭司收集了这种花,全部销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
白元元愣了愣:“狂化会怎么样吗”
西希捡起那朵花,“会导致兽人分不清气味,在战斗中可能误伤队友和雌性。”
西希突然抓住白元元的手,“姐姐,我们先离开这里。”
白元元被他抓着手牵进了小石屋,他现在想去通知幻流这件事,但他不可能一个人放她在这里,联想到今天结契仪式延后,祭司都被叫走,西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选择守在了白元元身边,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紧紧抱着她。
白元元想,希望别出什么意外,不然明天又结不了契了
墨菲定理的含义就是,当你越害怕一件事的时候,这件事就越有可能发生。
其实是这件事已经有了预兆,所以才会害怕,看到嚎叫花的那一刻,西希就时刻陷入了紧绷状态。
………………
“流浪兽入侵!!!保护雌性和后代!!!”
“流浪兽入侵!!!保护雌性和后代!!!”
“流浪兽入侵!!!保护雌性和后代!!!”
白元元是被外面的叫声和各种嚎叫鸣叫惊醒的,她身边的西希已经彻底兽化了,把她围起来紧紧盯着外面,耳朵立起。
“砰!”
一头狮子被狠狠踹到石屋上,西希变回人形带白元元跳出石屋,跳到了最高的石柱子上
白元元低头往下看去,大部分兽人都围绕着自家的雌性和后代,但是有几个兽人好像开始头脑不清,向守护雌性和后代的其他兽人扑去
白元元惊了惊,“是那个花吗”
西希点了点头,低头看着底下的一切,兽人说到底是自私的,大家都优先保护自家的雌性和后代,就连他也不例外,现在她身边就他一个,幻流不在,避战是最好的方法,他承担不起任何意外。
“嗯,看来这次结契仪式混进了老鼠”
“咻——”
西希脸色一变带着白元元跳开到另一个石柱上,发现其他几个柱子上都站着穿着黑色兽皮披风的兽人。
西希紧紧护着白元元,狠狠盯着他们,“恶心的流浪兽”
黑披风兽人直接兽化向他们冲来,一击一击都是往白元元身上打,战斗中,是绝对不能有弱点的,而白元元,现在就是那个弱点。
西希只能一边护着白元元,一边躲避,他不能应战,白元元会更危险。
身后无数冰刃向他们袭来,划过西希的脸和手臂,带出了血痕,西希把白元元紧紧抱在怀里,白元元也知道,她现在现在乖乖不动才是最好的办法。
天空传来一声尖锐高亢的鹰唳,俯冲向柱子上的黑衣兽人,黑衣兽人瞬间散开,随后大鹰扇动翅膀,数不清的风刃向他们刮去,黑衣兽人纷纷兽化跳到地上找掩体。
幻流趁此机会冲向西希,把我带向高空,避开流浪兽的视野
在白元元被幻流带走的那一刻,西希瞬间兽化回头,嚎叫了一声向他们扑去,爪下带着白色的火焰,击碎了掩体
随后冲向一头黑色的流浪兽,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流浪兽瞬间喷溅出血液,溅在西希身上
西希把尸体甩在地上,踩着他,用仓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其他流浪兽
“我真的,忍你们很久了。”
白元元坐在幻流的背上往下看,只能看清白色的火焰在黑夜里迅速划过,白元元有些害怕得抓紧了幻流的羽毛
“没事了,元元,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幻流察觉到她的情绪,轻声开口安慰。
白元元担忧的看向底下,又转头对幻流说,“西希呢,他一个人打那么多,会有事吗,你要不找个地方把我藏好回去帮他。”
幻流轻轻笑了笑,“他对付那几个人,简单的,只是刚刚你在身边,他优先保护你的安全而已。”
幻流带着她飞到离结契之地较远的一个瀑布山洞里,拔了自己几根羽毛垫在地上,看得白元元一阵肉疼。
“别拔了别拔了,等下秃了,我坐地上就行”
幻流身体僵硬了一下,无奈的对着她说,“我不会秃的,而且我拔的表层的浮羽,本来就是要换的”
白元元这才点点头,坐在了羽毛上,抱着自己的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兽世大陆的残酷,前段时间都和他们好好生活在部落。
怪不得会有人在这里生活不下去,兽人和兽人都是血与肉的搏斗,部落里的吃食都是兽人们去打猎搏杀拿来的,但是来都来了,为了西希和幻流,她也要适应这里的生活,成熟过后交配会得到雌神大人的能力,白元元想着以后有能力了,也不至于像这样被动得拖后腿。
幻流看着白元元坐在羽毛上,抱着腿不说话,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他怕雌主害怕刚刚的场面,也怕雌主接受不了血腥的斗争,最终离开兽世大陆,离开他们。
越想越心急,幻流伸出手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黑色的眼睛有些紧张的看着她,“雌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