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苒却不以为然:“我觉得……可能是你太不持久了。”
停顿了一下,杨安苒又自说自话:“哦,好像一直就没持久过。”
顾惜:“……”
杨安苒似乎忘记了,不能在一个男生面前说他“不持久”。
果不其然,顾惜微微眯了眯眼睛。
很快,杨安苒就吃到了自己“口无遮掩”的苦头。
整个后半夜,杨安苒就再也没有占据过什么主动权。
自从说了那句“惹顾惜不开心”的话之后,她就被男生全面压制,实打实地被c了一晚上。
床头的一盏暖灯打亮了地板上堆了一地的凌乱衣物。凌乱的被子被她压在了身下,有着海浪一般的褶皱。
而她则被顾惜给压在了身下,一晚上换了好几个姿势。
迷蒙的一点汗水盖住了她的眼睫毛,她想要睁开眼,却只是模模糊糊看到自己面前男生的虚化的面容。
颤栗在身t深处的一阵一阵的电流感,在他每次都顶到深处的时候到了巅峰值,又在他ch0u离出来的时候往下跌落到空虚的低谷。
好在这种低谷并不持续很久,只那么短短一瞬之后他又会再度填满她。
如果她的爽感在头顶有一个数值条的话,就会发现这根数值条随着顾惜的ch0uchaa在一起一伏地跳跃着,一次次送她入云端,一次次又让她跌落陷入yu求不满的状态。身t本能寻求这种巅峰似乎永远没有一个恰当的分寸,以至于这种游戏他们就如此孜孜不倦地玩了一个晚上,一直玩到天亮。
她所特别印象深刻的,是顾惜在拉开了她的腿,一次次凶猛地贯穿与挺入的时候,还没忘记在她耳边缠绵着吮x1她的耳垂。
他的气息很滚烫,烫得她的肌肤红了一片,每一颗毛孔有点不知所措。
他挺入她,如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啪啪啪”地撞击着她的腿根。
在某一个s出来的巅峰值,两人同时舒爽到了极点。她陷入一片有点朦胧的yuwang云端之中,整个人都有点爽得找不着北了。
顾惜汗涔涔地伏在她的耳侧,喘息着,动情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好像是在她的耳边说了点什么,但是她没有听清。
在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办法听清。她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在晕眩,像是刚从云端上坠下来,要在空中随着气流转上好多圈子才能找回自己的平衡。
顾惜又说了一次。她依然没有听清。
直到顾惜说第三次的时候,她才勉强回过了神来,耳朵里钻入了他的声音,通过神经反馈到了大脑。
她后知后觉地听清楚了顾惜说的是什么。
他说的:“姐姐,我们复合好不好?”
大脑反应了足足半分钟,才把这句话的意思给领悟了。
她像是陷入梦幻泡沫之中、乐不思蜀的人,突然被戳破了泡沫,一下看清了四面冰冷的墙壁一般。
yuwang如cha0水一般褪去,理智就紧跟着回来,重新占据大脑。
杨安苒在这一刻忽然又清醒又理智,那种被q1ngyu折磨得迷蒙的神情,也从她脸上消失了。
“……复合?”
她在心里稍微琢磨了一下这个念头,然后侧头看自己身侧的顾惜。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竟然都没有忘记要蛊惑她。
如果她稍微不设防一些,或者意志脆弱一些,都极其有可能会答应他。
最终,沉y了片刻之后,杨安苒从床上起来,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衣:“我去洗澡。”
然后她也不看顾惜的表情,推门进了浴室。浴室里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水声。
半个小时之后,她洗完澡,重新上了床。
她原本想坐在床边ch0u一根事后烟,但考虑了一下顾惜的感受,没ch0u,只是把灯光拧得更亮了一些。
“……都后半夜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睡吧。”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淡很平静。
顾惜愣了一下,随即有点不可置信。
他的姐姐,竟然要赶他回隔壁房间。
杨安苒看懂了他的表情,又淡淡说:“明天还有工作,我们都需要好好补充一点jg力。”
即便两人的房间只隔着短短距离,几乎就是隔壁墙的位置,可杨安苒还是觉得,这种形式上的表态足够有必要。
顾惜一动不动,沉默地看着她。那副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拔d无情”的渣男。
杨安苒见他并不肯走,又说:“我们已经分手了,睡在一张床上不太合适。”
顾惜沉默了半晌,最终自嘲地冷笑一声。
他想到今天晚上杨安苒把他压shang,强行剥掉他身上衣服时的样子。
“所以,你今晚做的那些……又是什么意思?”他问。
她偏过头,躲避顾惜灼灼的目光,盯着房间的另一个方向:“导致我们分手的那个问题并没有解决,所以……复合是不可能的。当然,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能试着做一下pa0友。”
这差不多就是她的提议了:做pa0友。
基于她发现自己特别没出息地觊觎顾惜的r0ut,即便分手了也总是对他心心念念难以放下,那么,不如就让r0ut与感情关系试着剥离开,就做一对各取所需的都市速食男nv吧。
她等着顾惜的回应。
她原本觉得自己的提议正常,或许会得到他的考虑,再加上这方面应该男人更加不吃亏一些吧?
谁知道顾惜看她的神情,b方才更加震惊。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男生已经一言不发地捡起衣服走了,离开的时候把门摔得震天响,显然是在发泄他的怒意。
她懂了:顾惜这是拒绝她的提议?
可她又想不通:这有什么可拒绝的啊?
翌日起床,杨安苒穿戴整齐出门。
修身的n白se优雅毛衣裙配上外面一件复古se的经典风衣,透着私服的一点随意感,但又有着恰到好处的知x与成熟。
推开房门的时候,顾惜正在外头的茶几上敲击着笔记本键盘,手边放着一杯咖啡。
他的风衣和她撞了se,从敞开的衣领里露出n白se针织毛衣的领子,介于学院范儿的帅学弟与成熟商务男士之间,让人看一眼就心跳加速。
杨安苒挑眉。
……竟然从外面的衣服到里面的衣服,通通跟她一个se系。她跟顾惜究竟是有多么相似的审美啊?!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他们是从一个店里买的衣服吧?
看到杨安苒出来,他如往常一样平淡道了一声好,就继续低头工作。
昨晚一夜的疯狂za,倒是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jg力不足的痕迹。只除了毛衣的领子高了一点,遮到了他的下巴之外,其他一切如常。
桌上放着从二餐厅带上来的酒店早餐,是英式的全餐,杨安苒简单吃了点,就带上顾惜一起出门工作。
他们今天要一起去考察几家工厂。刚抵达就有十几人的队伍热情接待了他们,为他们带路和引荐,又热情安排了共进午餐。
虽然说一整天都和顾惜待在一起,但是两人除了工作上的谈话之外就没有任何其他交流,言简意赅得让那些随行的合作商都觉得杨总与她助理之间是不是处得不太好,有什么过节啊之类的。
中午用餐选在一家农家乐,一行人在大圆桌上落座。顾惜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