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接到项乐的电话,有一个报告在市图附近的报告厅,安排在晚上7点,结束的时候大概在9点钟,项乐央陈南去接她。
项乐不是陈南的nv朋友,他们一起长大,小学、中学、大学,他们在彼此的世界里已经习惯,也是各自挡桃花的借口。
毕竟,他们看起来的确很登对。同样出挑的外表,同样傲人的成绩,从没有人说他们不配。
陈南在市图下车,提前了10分钟等她,看见有大批的人从报告厅的方向出来,到最后稀稀拉拉出来几个人,他还没等到项乐。
陈南只能走进那栋楼,他记得是103号,推开门的时候正巧碰见项乐把资料放进帆布袋。
“哎,你来啦,我刚问完一些问题。”项乐跟他说不好意思,是在跟他解释。
“嗯,没……”事。陈南看见一个穿着黑se风衣的人拔掉u盘。
是易火。
“怎么啦?”项乐见他没说完,用手肘轻轻撞他。“见到b你好看的人,有危机感啦。”
易火走过来想出去,他跟项乐堵住了门。“您nv朋友的思路都很好,前景应该无可限量。”易火神情正经,是恰到好处的礼节,他优雅地伸出手,意思是交个朋友。
陈南没承认他跟项乐的身份,但也没否认,但他还是伸出手。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停止一切想法,可情绪又不断催动一些引诱的念头:他认出我了吗?他……会找我吗?
项乐一路上都在跟他谈论他,易莘淼,知名物理学教授,年纪轻轻的海外大牛,履历表漂亮得要命,堪b他一眼难忘的皮囊。
陈南要不是肖想过无数次他的脸,恐怕也会质疑:易莘淼和易火,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水和火,本来就是对立而生、生si不容的东西。
他很久都没有再见到后街的易火,但是他乘公车的习惯已经改不掉了。
也没有见过那个风度翩翩的易莘淼。
不过听项乐说,他又发了一篇文章。按照那本期刊的审核时间推算,他投稿的日期,最远也就是他成为易火的时候。
陈南并没有时间想太多,他的结果始终没到预测的方向,他睡不着觉,开始用安眠药助眠。
他还没从安眠药的影响里醒来,非自然睡眠的效果并不好,早晨醒来的那段时间往往会头晕脑胀,像是处在一种介质里难以ch0u身。
就在第五十一个这样的早晨里,易莘淼回来了,不对,他那个神情,是易火回来了。
易火坐在那慢斯条理地吃一碗抄手,是陈南常吃的红油抄手。
陈南踏进他常吃的早餐店第一眼就看到了易火,因为易火冲他打招呼,示意对面的位子是留给他的。
陈南挺难想象,他居然安稳踏着步子走过去,他觉得这是很久以来,他第一次踏在实心的地板上。
“我忍不住打探了你的喜好,抱歉啊。”像是随意打招呼的那种语气,眼神坦荡得要命。
陈南这才发现易火的眼瞳其实很浅,更像混血,眼睫又长又翘,睫毛的颜se也很浅,盯着人瞧的时候忍不住想,世间再也没有b他的眼睛更纯净的风景。他眨眼的时候长睫像扫到了陈南的唇,因为他觉得口有些g。原来成浩的形容是那么贴切。
他完全拒绝不了他。
“最近没睡好吗?”易火递给他醋,指节分明。
陈南想起来几个月前跟他的那次握手,也讶于他居然一眼瞧出他勉力支撑的jg神。
“不管怎么说还是少吃安眠药,会失去药效的,我知道你专业是学化学的,你肯定知道,长期来看不管什么药都有阈值,始终有不起作用的时候。”易火像是在劝他,可他又怎么了解得那样清楚。
陈南还没想好怎么找借口,他不想让自己这样就被看穿,就见易火凑过来用极低的声音说:“要不要试试跟我睡一晚,万一我能助眠呢。”
也许是辣椒的作用让易火过肺的温度略高,总之易火轻微的鼻息像缠在陈南脸上,又撩又麻。
“别急着拒绝我嘛,为什么不呢陈南。”易火手背在蹭他,像猫的舌头在t1an。
后来陈南问他,怎么就能那么确定,当时他一定会应下。易火从他身下抬起头来:“因为你当时的眼神在扒我的衣服,你一定幻想着我ga0cha0了。”
“可你为什么找我?”陈南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忍住把他的头向下按的yuwang。
“因为你爽到了,可我还没有。”易火用那样一双眼睛看他,然后俯身囫囵着吻住他:“陈南,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易火在他旁边睡着了,陈南想把窗帘拉开,可又怕扰了易火的梦。
陈南一夜没怎么睡,易火太会了,吻上他的时候他几乎忍不住。易火的皮肤像镀了釉的瓷,情动的时候绞得他腰眼发麻,教他那一点在哪里,可过会眼里氤了水汽又求他慢点,他眼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扶着易火的腰一次一次撞他。像是天生就该这样,他就应该抱着易火翻来覆去。
可陈南盯着透过帘钩渗进来的微光还不敢相信,他真的和易火做了。易火于他,或许就是无孔不入的光,他始终拦不住的。
易火察觉到他细微的动作:“嗯,你醒了,”易火起身,“原来你从来没有过,可你好厉害,我嗓子都哑了。”他这样直白地说这种话。
“对……”不起……陈南有些脸红,他不知道这时候应该怎么说,他确实没经验。
“你不会是要说对不起吧,没有,你很好,昨晚太爽了,又爽又疼。”
陈南觉得易火又在g他。
“陈南,我好喜欢你的表情,让我觉得又冷又甜,可我太累了,我帮你好不好。”易火可能b他还早察觉到他身t的反应。
易火仰颈吻他,陈南突然有种冲动,想掐他的颈,掐到留下红se的指印,最好能刻在那优美的弧度上。易火喜欢他的占有yu,同时也享受他始终留存的温柔,因为他知道陈南想做什么,而他现在,却没有什么痛苦的窒息感。易火扶着他与自己的贴在一起,j身一同撞着,他们的yuwang像是被衣物囚着,一旦脱离枷锁滚在一起,就成为两头不知餮足的兽。
陈南第一次逃课,他忘了这节课他是助教,应该辅助老师完成层析的分离步骤,可是那个时候他正在跟易火za,他cha在易火的身t里可想不到这一步该用哪个试剂。
陈南的预估是正确的,他矫正了一些配b以后最终拿到了可重复的结果,不久以后应该就会过稿。
他跟易火保持着稳定的亲密关系,陈南觉得从未了解过易火,也从未了解过真正的自己。他是如此渴望易火,渴望易火的舌头t1an他b0起的筋脉,渴望易火温热x1纳的后x,他甚至想把一切都交给易火,窒息的吻和高于t温的jgye,他aisi了易火难耐的时候含他的手指。
晚上他们是纠缠不休的伴侣,天一亮又变得衣冠楚楚,他们如同夜行的狼,把所有y1ngdang和seyu的本x隐进黑夜里。后街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巢x,寄居着被q1ngyu吞没的他和易火。
这种状态持续到六月份,易火又消失了。陈南这才发现他对易火一无所知,他知道两个人最契合的姿势,知道易火最受不住冲刺的时候叫他的本名,可是易火走了,陈南才发现自己居然连怎样联系他都不清楚。
世界那么大,易火想要躲起来太容易了。
陈南又开始睡不着觉,易火说的很对,他这次一粒药已经不起作用了。陈南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