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下才能缓和到最佳状态,可是陈南说了一句话。
“我们走吧。向医生再见。”说完冲着向晓挥手,颇为绅士地将门带上。
“陈南,‘我们’是谁?”向晓的手里还拿着陈南测试情绪平稳的资料,正在将它们理整齐的手怔在桌子前面。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多年之前,有个男孩拉着另一个男孩往门口走:“舅妈,我们走啦,回见!”说完便隐在走廊的拐角,那是她第一次看到……
陈南将半迈出的腿收回来:“向医生,您还记得我的家族病史吧,我的父亲,曾经患有的疾病。”说完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含着笑面对着他眼中易火的方向接到:“另外,于我而言,易火他……是药。”
向晓在听到易火名字的时候,穿着细高跟鞋的脚突然有些不稳,手上的资料散落在办公桌上,收纳的长杆砸在玻璃的桌台,在静谧的室内发出巨大声响。
怎么会……
陈南对这种惊诧不难理解,正常人遇到自己这种……‘病人’,总觉得‘治疗’才是更好的选择吧。陈南回身将掉落的资料成沓理好,交到向晓的手里,然后坚定地走出诊疗室。
向晓知道,陈南再也不会接受任何治疗了。因为类似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一次,而那个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接着,向晓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x1,拨通了一个电话,可是在电话接通的刹那,向晓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滴落在陈南页首的签名上,文件尚未归入档案袋,陈南的墨迹晕开,洇成了墨se的花开放在纸面。
“喂,易简琮……”
诊疗室中,只有向晓啜泣的声音。
陈南发现他还戴着向晓诊疗室的x牌,它是一个另类的记录催眠过程的仪器,以往每次离开他都会摘掉它交给向晓做病情诊断,而他虽然决定不再进行治疗,这个x牌还是应该还给向晓。可是当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却听见了向晓哭泣的声音。
“……为什么……哪怕是一个也好……”
陈南的直觉,这一定与他有关。
可是他不想知道,他当前拥有易火的状态,已经十分足够,他不需要额外的治疗了。
但是易火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易火的存在x会持续降低,g预陈南生活的程度也会随之减少,只有……不断地进行强化c作,易火才能稳定地出现在陈南的世界里。
开始的强化总是十分容易,陈南沉浸在思维里不断地回想重构,很快易火就会再次出现。但是后来易火留存的时间越来越短,易火最后一次出现,陈南与他之间甚至没有完成一个完整的拥抱。
昏沉的房间里只有陈南自己,陈南疯狂想念那个在床上侧身熟睡的易火,易火睡觉的模样像只猫咪,柔软的头发有些微卷贴在额间,脊背上方的蝴蝶骨陷在柔软的绒被里,陈南却0不到他。
易火,飞走了。
陈南再次打开游戏:你好,亲ai的陈南~读档中……是否回到“后街”第一部分75?
“是”
欢迎继续游戏~
陈南发现,第一部分剩下的25,不是以游戏世界里的陈南视角而进行了……这是,游戏世界里的易火么?
易火的舅舅是很有名的科学家,易火他们家前后出了三位院士,名副其实的院士世家,分涉不同领域,他邀请易火和陈南去他的实验室玩。
其实是易火想找些理由与陈南相处,借了他舅舅的名头。
易火向来胆子大,说话做事一般随心情,千金难买他乐意的类型。他身边的朋友,怎么说呢,看似他身边朋友很多,如果他抱怨自己没朋友也会有很多人蹦出来,说我就是你的好朋友啊。但易火明白,这些朋友里,在他申请专利成功以后,真情实感地说上一句恭喜而不带有恶意嫉妒成分的,可以说是没有人。
他舅舅告诉他,世界上好像人人都可以成为你的好朋友,但是那些人往往也都存在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这种情绪很难控制。有些人可能是边嫉妒你边希望你好,也有些人只是单纯嫉妒你,但是表面上又想作为你的朋友,没什么想法只是希望你越来越好的人,其实很少。
总之易火就是知道,陈南并不嫉妒他,陈南就是希望他一直开心下去。
因为陈南这个人,好像就不会太管别人的事情,只专注到自己的事情,陈南就会十分满足。易火知道他根本就是懒得掺假,一定没心思说谎。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家都不太ai跟他交朋友。在互相抄作业促进感情的小学和中学里,他不抄别人的作业,也不借给别人抄他的作业,长着一张挺招摇的脸,但是却总是冷言冷语的。
这样的人在班级里怎么可能受到欢迎呢?
易火当时就想:陈南,我们一定是一样的人。
陈南只是卸下了所有伪装的易火,陈南做了易火所有不想做,但是为了维持表面上自己与他人和谐交往不得不做的所有事情。
这简直太酷了。
易火邀请陈南来舅舅实验室的目的也很简单,易火清楚在陈南眼里,实验室项目大概也就等于玩,普通的娱乐活动对他们的x1引力都很小。不,应该说是,没什么x1引力,易火越接触陈南越发现,原来自己并非个例,世界上总有与他如此契合又如此不同的灵魂。
易火的舅舅给他们介绍了实验室的基础设施,到介绍快结束的时候,易火的舅舅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们稍等一会。
易火和陈南推开了一道门,打开了标号为实验品x-1的那台机器,机器运转起来,像是漩涡一样要将二人扯进去,溺水、窒息、漂浮,一瞬间这些场景好像都发生在二人身上,等易火叔叔再次进来,他们已经不省人事了。
陈南和易火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易火b陈南先醒过来,他看着陈南因难受而蹙起的眉毛,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合时宜的念头,他突然想亲亲陈南。
易火显然是个行动派,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陈南觉得眉心好像有软软的东西覆上来,很舒服,睁开眼的时候眼睫扫到易火骤然撤离的下颌,陈南反应过来那竟然是易火的唇。
易火的脸霎时就红了,易火觉得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他居然生出来些恐惧的心思,他觉得很害怕。陈南……会觉得自己恶心吗……
窗帘外的yan光扫过桌子上摆的绿植,因树的阻碍落下层叠的光斑,在叶子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圈,摇摇曳曳,晃得易火眼睛有些刺痛,他的目光却没敢再像右探,因为右下方是陈南刚醒来略显惊诧的眼睛。
易火觉得眼睛有些酸胀,心中的恐惧铺天盖地几乎将他吞没,直至泛上鼻腔,有什么东西快要禁锢不住,从眼睛里溢出来。
陈南看着易火流光溢彩的一双眼睛,长久昏迷的生理器官并没有立即恢复,他发出略微哑一些的声音,振动的声波却直接穿透易火的x膛:“易火,你过来。”
紊乱的呼x1被冰凉的唇轻轻堵住,陈南打着点滴的手g着易火的脖颈,开始只是hanzhu易火的唇瓣细细描摹,到后来两个人都觉不够,舌尖探入彼此腔内,舌尖扫过对方上颚的时候su麻麻,抢夺对方口中空气时却又针锋相对。
少年人都不懂如何接吻,只觉得对方的唇齿异常诱惑,g勒数遍都觉得不够。
陈南轻轻将易火的颈微微倾斜,用舌轻轻t1an舐易火的耳,到脖颈处加上齿轻轻t1an咬,易火觉得站不住,陈南索x拔掉点滴搂住易火劲瘦的腰。
易火小腹抵住陈南,陈南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