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放空大脑,思考哪里不对。
睡衣下摆往上滑,露出一截细腰,两侧残存青红指印。
宋清宇给她扯好遮住,没忍住亲了下圆圆的肚脐。
有点痒,痒得想笑。笑了两声就想通了,她问:
“如果我没有g引你,你会跟我约会吗?”
他听出她的期待,但他不能撒谎。
“不会。”
果不其然路南有点受伤。
她堵的点在于,就是因为她fangdang了那么一下,他们的故事才得以开始。
可那不是她真实的样子,只是被霍风威胁被迫“解放天x”,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而已。
她现在知道了男人不都是下半身动物,两人在一起不只有那种事。和对的人,哪怕只是沉默也幸福。
cha入不是占有,被静静凝视也能感到被拥有。在一段亲密关系中,属于x的时间很短。
越意识到这一点,就越觉得两人的开始太过侥幸。侥幸得来的,都不会长久。
他能给她安全感,这段建立在她的非正常状态上的关系不能。
她伸手寻找,他的脸就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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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如果我不主动的话,我们就没可能了?”
很认真的问题,换来很认真的答案。
“是。”
路南简直把挫败写在脸上了。臭男人,这是该实诚的时候吗?捏着他的耳朵继续b问:
“难道除了0那一下,我就没有闪光点值得你主动追?如果我们正常认识的话,你都不想看我一眼?”
“你浑身都在发光。你跳到我面前,我根本移不开眼。”
带着男人独特气息的清浅的吻落下,熨平她眉心拧着的不悦,路南又轻飘飘的了。
这还差不多,这时候就应该说点假得要si起j皮疙瘩的情话嘛。
只有他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他就是在别人的宴会上,对当时还是别人nv朋友的、擦着刚成年边缘的小朋友动心了。
否则不能解释他总是回想起来,觉得她像梦一样,没有真实感。
至于顺着小朋友的意思,像她利用自己一样利用她,假装这是一桩公平交易。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想认输而已。
可他已经用光了运气,往后就只能输了。
“但我还是不会追你。”甚至动心也是不应该的。
他们之间,只能是她主动,他接受;她要,他给。如果她不fangdang那一下,他永远过不了那个坎儿。
路南翘到一半的嘴角停住,快被他气si了。“为什么?”
为什么,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一定要他说出来吗,小混蛋。
“因为我们差太多了。”
即便他不是道德卫士,不管他承不承认,这都是他趁虚而入。
即便她现在迷茫,未来依旧是奖杯和掌声。孤独练琴的六千多个日夜,不该因为一场失败的恋ai,就赌气成为某人的老婆,和一群b她大一辈的nv人斗嘴喝茶。
他躺在她身后圈着她,沙发就那么大,连呼x1都挤成一致。但她完全没有要挪窝的想法。
差很多吗?她一点也不觉得。他能包容她从钢琴到枪的所有情绪,她也能化解从官太太到小孩子的生活琐碎。
唯一有差的就是年龄了吧。
“你嫌我小?”
“正确问法是你嫌我老吗?”
路南仔细考虑了一会儿。
“其实我没感觉。年龄也只是数字,数字就都是假的。时差、四季、大小老幼,我感受不到的东西,都没有意义。”
年龄有什么要紧,只要我们是真心相ai的。
谁这么说来着?
她爸。跟擦着14岁边缘的她的朋友“表白”。
要命,她真成了她爸。
她拼命把这个想法甩出去。他按住她不安分的脑袋,吻在她乱糟糟的发间。
果然是安排好的小天使,连缺陷都在配合他。
“不管你有没有感觉,年龄差是真实存在的。我会先长皱纹,先变老变丑,先-”
他突然顿住,神se凝重,声线里的涩楚不加掩饰。
路南才不想安慰他,而是固执地强调。“凭什么不管我的感觉?我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哪天能看到了,我还是弄不清你丑不丑老不老,我天生就没有审美。”
她蹬他的腿,在狭小的空间肆无忌惮地翻身,全靠他护着才没掉下去。
边戳他的心边狠狠道,“但你要是年轻十岁然后对我没这么好了,我就跑了!”
她的表情很坏。小脸鼓不住t内的火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趴他耳边吼,懂了吗,老男人。
他介意他老,她想气气他的时候,就抓住这个痛处让他跳脚。
但对她而言,他b她老只是一种事实或特征,跟他的瞳孔颜se没有区别。
在他们的关系里,年龄差并不重要。她没有仗着年轻就心安理得地闯祸,他也没有仗着阅历深厚就替她做决定。
过分夸大年龄的重要x,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可以轻易被复制。
毕竟年龄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总有人b她年轻,也不是每个老男人都能理解她。
所以赵小琴的话让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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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乎的点和他完全相异,她就是奇奇怪怪的。在大事上大度,在小事上小气。让他迁就起来毫不费力。
他凝视她,眼中的温柔能把人看化了。可惜她正在气头上感知不到,还要掰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强调:
“明白了吗?你要一直这么好,不能等我复明就失去耐心了,相处久了就不管我的感受了,老了就不抱我了。”
他笑,“这样就算好吗,南南,标准可以再高一点。”
路南摇头,“这样就够了,不要超出我值的范围对我好。”
她对程度也没有概念。她不知道她值得最好的。
被他搂在怀里亲了半天,路南都迷糊了。准备去睡觉,她突然清醒过来说还要吃小橘子。
宋清宇哭笑不得,“有那么好吃吗。”
不过是路边摊儿随手买的水果,普通小姑娘真好打发。
“你尝尝。”她掰了一瓣喂他,剩下的全塞自己嘴里了。
其实很一般。他是唯物主义者,不可能觉得这小橘子被她一0就甜了。
起码要t1an一t1an才行。
导演想好动作,apnv主已经睡着了。
唇角泛起浅浅的弧度,她一直在笑。发酵了许多年的沉重情绪,只用小橘子的甜就能打发掉。
明明这么简单,他不懂为什么有人舍得伤害她。
两人按照路南的意思逛了一遍北京。
路南好动,对这个世界的所有事物都感兴趣。
从音乐厅到京剧院,从g0ng殿的砖到胡同的墙,也喜欢参天古树,也喜欢喂流浪猫,也喜欢一部烂片里的背景音乐;什么都值得t味。
但她又不疯玩,也能耐下x子啃一本厚厚的历史书,原来她早就认识历史系的沈维明教授了。即便古文水平不高,某些观点角度却新奇而深刻,两人能聊得有来有回。
沈教授夸她是“热ai思考的人”,的确,她没办法向外界寻求快乐,就只能寻求内心捱过黑暗。
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