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池乔坐在开往机场的车上时,掌心还会传来酸酸麻麻的感觉。
再反观身边的男人。
衣冠整齐,戴着遮阳镜,腕上的手表反射着光,唇线抿得冷峻,一副精英模样。
她过去始终觉得,沉临洲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至少,她无法想象,他顶着这样的面孔,对她做那样恶劣的事——
在某些事情上,池乔知道自己在沉临洲那里算例外,比如,不会有人醉后吐了他一身。
再就是,更不会有人“欺凌”他脆弱的性器。
尽管是她无意为之的。
可若说成“纵容”,她想,她大概担不起这个带着偏爱意味的词。
声音能用“踉跄”形容吗?
但她当时的确有些磕绊得像要摔跤。
她涨红着脸,说:“是你先耍我的,明明不用脱光量,这些必要数据我也可以去找管家要。”
难得顶撞他一回。
沉临洲却觉得,她声线里裹着浓蜜,招来千只万只白蚁,在他心上噬咬。
糖衣炮弹威力也大不过如此。
转而,他又想,约莫是精虫上脑,搅得他神志不清了,才会这样以为。
池乔偷眼向他那根鼓胀的阴茎瞟去。
硕大的蘑菇头顶端的马眼微微张开,分泌出几滴腺液。茎身上,青筋的纹路太明显,夸张地说,像龟裂土地上,盘根错节的树根。
有几分骇人。
可这一眼被他捕捉到了。
猫抓老鼠,黄雀在后,她矮他二十几公分,她一举一动,都被他尽览无遗。
“桥桥,帮我撸射,嗯?”
池乔的音调愈发黏腻了:“你自己解决吧,我……”
话才说到一半,手腕再度被他扣住。
铁钳一般的手指,力道强硬得她动弹不能。
指尖似感受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气,她几欲告降:“可是我不会……”
不是没帮他撸过,但和这种帮他打手枪的性质全然不同。
“你不用动。”
沉临洲耐下性子,重复一遍:“十分钟,帮我撸射,我就放了你。”
他素来有诺必践。
池乔的态度不禁软下来,“五分钟可以吗?”
十分钟,她怕自己的手会断掉。
他不置可否:“看你表现。”
她深呼吸一口气,试探性地握住他粗长的阴茎,借着清液的润滑,浅浅地滑动。
他暂时没有反应。
其实,这种把住他命根子的感受十分销魂蚀骨。
因为她可以牵引他的情欲。
奈何技术不到位,加上青天白日的宣淫,她放不开,这简直相当于隔靴搔痒。
沉临洲终于不耐,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生出一丝想逃的念头,接着,挺腰快速抽插起来。
她合握的两只手,竟被他当成了阴道。
龟头保持一定频率地探出来,囊袋则一下下地撞拍着她的虎口。
虽然不像花穴会分泌淫液,但手心因潮热而出了汗,不然一定会被磨红。
以为漫长的时间过去,其实才不到两分钟,池乔的胳膊便僵得发酸。
更可耻的是,嘴上说着拒绝,腿心处却渐渐变得湿润。
“沉临洲……你怎么还不射……”
她感到煎熬,来自酸痛的肌肉,也来自饥渴的穴肉。
“想要我快一点,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怎么做?
她茫茫然,抬眼看他,顿时就有些心领神会。
性高潮不仅仅是肉体交合的快感攀至顶峰,还有精神。
就像她喜欢被他爱抚,亲吻,沉临洲喜欢看她水流不止,听她呻吟不断。
这样看来,男女一样的卑鄙。
池乔的语言系统钝化了,只能叫他的名字。
沉临洲,沉临洲,抑扬顿挫的叁个音,梦里,心里,辗转过无数遍,自己都不知道,从口中出来,能这么淫媚。
又是数十下来回,他终于从她手心里抽出来,叫她接住。
根本接不住。
白稠的液体又多又浓,从她指缝里滴漏,在地板上都汇成一小摊。
她听到,他剧烈地喘息着,然后说:“不管你是池月桥,还是池乔,你这具身子,能碰的,只有我。”
沉临洲自私霸道,他认定的所属物,就不容许旁人觊觎。
可池乔没回答。
cy姐打来电话,等她下飞机,小朱会来接她。
池乔应说知道了。
下车前,她戴上口罩眼镜,“你应该也忙,我自己去航站楼就好。”
沉临洲“嗯”了声。
她没想到的是,她会被引入候机休息室,还升了舱。
这趟回庆城是私人行程,机票是自己掏钱。而且,即使是工作,她这种小艺人,顶破天了,公司也只订经济舱。
她都不知道沉临洲什么时候帮她升的商务舱。
手机开启飞行模式前,她给他发了条消息。
沉临洲口里叼了根未点燃的烟,一只手把玩着stdupont金属打火机,另只手点开手机,眸色一沉。
她说的是:谢谢。
就两个干巴巴的字,多一个表情符号都没有。
他们好像在较什么劲。
然而某种情绪来回拉扯,像麦芽糖,越拉,越黏,直到冷却下来,硬得再也扯不动。
可能是因为既搞不懂对方的想法,也理不清自己的感情。
于是一个总往后退,一个原地不动。
正好,池乔想,她有工作,沉临洲也得回美国,分开最好,免得再影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