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忽地踉跄了一下,差点碰到几上的酒水。
这才唤回沉临洲的神思。
他看了眼腕表,“走吧,我送你回家。”
也不知道,她醉成这样了,还怎么反应刚来,他说的“家”,不是她宁河的家,也不是沉家别墅,而是一中附近那套公寓。
原本是租,后来他干脆买下来,免得有不确定因素,导致她搬来搬去,麻烦。
池乔说:“他们不是还在玩吗?你难得和他们聚会,我自己打车回就好。”
永远为对方着想,将自己置于其后。哪怕是喝醉了。
跟沉临洲截然相反。
她如何养成这个性子的,其实也有迹可循。
家中三个孩子,作为中间的,往往最得不到父母的关注。
如果没有沉临洲,有极大的可能性,她要像姐姐一样早早外出打工,供弟弟读书。
不是谁一生下来就是省心的好孩子,好学生。这两个名头同时也是枷锁,锁住了人的欲望。
但她绝非无欲无求。
她不给他添麻烦,不惹他不快,把他哄好,她的学费、生活费,就无须担忧,还能抽出空做兼职。
便得叫他知道,她花的是自己的薪资,礼物的价值就会重上一两分。
尽管沉临洲不是轻易会毁诺的人。答应资助她上学,就会资助到她毕业。
从离开包厢到上车,那只小醉鬼始终缀在他屁股后。
“临洲哥哥,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我送你的打火机,我挑了好久呢。”
“今年过年你还会回来吗?嗯……应该不会了吧。”
“你身上好浓的酒味,你喝了很多吗?不能酒驾,这段路交警查很严,会被抓的。”
他突然止步,她险些撞到他。
沉临洲回头,扶住她的脑袋,“桥桥,是你喝多了。”
他并不能算海量,但是他会有意识地控制,社交场上,转移对方的注意,令对方误以为他喝完了。
他今天就只喝了几杯。
“是吗?”池乔低头嗅嗅,憨笑道,“好像是哦,可我明明没喝很多啊。”
他叹气:“那么多杯,你都快喝完了。”
她晃了晃头,“里面好像有人在跳芭蕾舞,不停地转圈圈。”
他失笑,“你跟平时差别还挺大。”
“我平时什么样?”
她像是真好奇,一定要得到个答案。
沉临洲随口敷衍几句,把她塞进车里,忽然想到,把她一个人留在公寓里,她能行吗?
池乔已经趴在驾驶座椅背上,告诉代驾地址。
说完,她又重重地靠回来,歪倒,斜躺在他的腿上。
他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给了她机会。
她杏眼圆睁,盯他两秒,伸出手,去触他的喉结。
第二性征对男人而言,某些时候敏感程度不亚于性器官,那一粒应激地上下滑动了下。
她颇为惊讶地“欸”了声,像见所未见。
沉临洲抓住她的手,目光沉下来,“桥桥,别胡闹。”
“你的比我弟弟的大哎。”
这话横听竖听,都像蒙了层颜色,失了真,不对劲。
话头被代驾的急刹车掐断。
他下意识地搂住她,防止她滚落。她借着这股力,脸撞入他的小腹处。
代驾忙道歉:“不好意思,前面有辆车突然变道。”
他觉察到雇主诡异地沉默,通过后视镜瞥去一眼,就一眼,立即收回。
他选择识趣地不打扰。
两个人此时的姿势的确过于暧昧。
驾驶座的视角有所遮挡,加之光线昏暗,营造出隐秘而情色的氛围。
就像,她在给他口交。
池乔攥住他的衣角,瓮声瓮气地说:“什么东西硌到我了……”
她怎么问得出口。
沉临洲闭了下眼,稳了稳心神,掀开眼皮,沉声说:“桥桥,起来。”
她的声音透着难受:“临洲哥哥,我头好晕。”
他撇开她不是,继续维持这个姿势也不是。
女孩呼出的气息散不开,隔着裤子,汇聚在下腹那一块,带着水汽,越来越热,越来越湿。
沉临洲可耻地发现,自己勃起了。
尽管这是一名成年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对象是从十几岁小姑娘看到刚上大学的池乔,这件事就够谴责了。
而她阖着眼,眉心蹙得很紧,一无所知。
所幸,夜间道路通畅,很快到达公寓楼下。
结了账,代驾下车离开。
彼时的沉临洲还预料不及,地狱之门开启时,也许不仅仅放出了沉眠已久的恶魔。
更可能,是高岭仙人坠入深渊。
——
我不是不想写,是目前没有一个适合码字的环境,但是我码字又特别需要安静和专注,所以写得特别特别慢,大家就看在我免费的份上原谅我吧(iД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