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池乔很清楚地看到,男人的脑袋埋在花甸里觅水的模样。
他的头发密而柔软,纯黑如墨染,蹭过她的皮肤,惹出的痒意,又被强烈的刺激压下。
灵活的舌头太会讨好她了,钻进游出,蛟龙一般矫健有力,龙头时而撞击壁肉,时而划刺花蒂。
“咕叽”、“咕叽”。
像小狗舔水发出的动静。
哦不,这么大一只雄性生物,再怎么样,也是狼狗。
她完全没有抵御力,自甘堕落似的,抬腹,夹紧他的脖子,迎合他的口。
大晚上的,他不征得她的同意,趁她沉睡,爬上她的床,卖力舔她的穴,算不算强奸呢?
可,分明是她的身体像一颗成熟的,散发甜香的蜜果,引诱正处于发情期的兽来撷取。
沉临洲想让她湿得彻底,进去的时候,她才不会难受。
搁往常,她早已泛滥成灾,但她今天敏感程度不够,吊在欲高潮的边缘,迟迟落不下去。
穴内越深,越潮热,疑似是发烧烘出来的。
再去看她的脸,也是红得异常。
睡前不是量过体温,已经退烧了吗?
“宝贝,不舒服吗?”
他抚着她的侧脸,对外再淡漠,再不假辞色的男人,此时面对心爱之人,神色难免流露出担忧。
池乔却理解错了。
“嗯……我好难受,”她其实也不清楚具体哪里难受,只是抓着他的手揉弄自己,眼里一片雾气茫茫,“你行不行?不行我去找他了。”
沉临洲目光一凝,“找谁?”
“嗯……我老公……”
“我哪里不能满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嗯?”
他入了戏,真为那个无中生有的男人吃起味来,“宝贝,你在他身子底下,也会像这样,叫得这么骚吗?不,不会。这个世上,只有我们最为契合。”
“洲与池,最为相配。”
池乔没有第一时间咂摸过味来。
这时,他忽然瞥到床头柜上的体温计。他探手拿来,消过毒,水银头送入穴中。
冰冰凉凉,纤细的一根,连他的手指都比不上。
然而,然而。
沉临洲哄慰她道:“别动哦,量一下有没有发烧。”
谁量体温,放那个地方的?
他还摁住她,煞有介事地说要等五分钟。
“等”自然不是干等。
池乔向下看去,那副淫靡的样子,她毕生难忘。
他含住她右边奶子,手亵玩着另一只与小核,花穴夹着体温计,因为身体的动作和穴肉的蠕动,要被“吐”出来,他又塞回去。
“时间还没到。”
快感层层累积,攀至巅峰,在他说出“夹紧了”时,终于崩塌。
水流湿滑,终于夹不住过于纤细的体温计,将其冲掉。
体温计,床单,糊满了晶亮的液体。
这场高潮来得太艰难,她喘息着,整个人都松快了,像结束八百米长跑的那一霎那。
趁她缓神的空挡,沉临洲拉开抽屉,如愿找到他需要的东西。
“不知道你老公的尺寸,我能不能用得了呢。”
他一手解开裤头,放出赤红的勃然大物,一手与口并用,撕开锡纸包装,拿出一小枚橡胶套。
“还记得我们打过的赌吗?”
池乔没作声。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他是不是看到她写在书页外侧的那三个字母了?
所以他刚刚说,洲与池,最为相配。
如此不兼容的两样事物,相配吗?
可她当时这般写,只是不见天日的暗恋需要一个隐晦的倾泻口,同时,也是提醒自己,小小的池塘,是装不下广袤的大陆的;而大陆上,会无数江、河、湖、渊……池塘算不得什么。
下一秒,耳边清晰地响起他低磁的嗓音:“我说,下次让你随意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