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您先别乱动~都流了好多血……”很是不安地瞧着自己父亲,美人儿实在是着急的很,这会子也不似方才那样的慌张了。
“怜儿……”方才自己差点儿又犯了错事!想到这儿,薛戎心中对自己女儿越发愧疚了,又忍不住紧紧地抱着她,一时间父女两个都有些尴尬。
幸而不多时便到了将军府,生怕父亲再有意外,怜儿只得又唤来御医为父亲诊脉重新检查伤口。
而御医很快地,也发现了薛戎的异状,于是在重新为薛戎整理好手臂上的伤之后这才偷偷示意薛怜儿到外间商量事儿。
“宋御医,是不是我爹爹他身上的毒很厉害……”其实她想问薛戎身上所中的是不是媚药之毒,可是回想起方才在马车上爹爹对自己做的事儿,她又觉着臊的慌,也不晓得该怎么说怎么做才好了!
“薛姑娘……薛将军他、他方才可曾对您做过什么?”颇为尴尬地瞧着眼前的美人儿,宋御医刚才细细地检查了薛戎的身体,这才确定了他中的是什么毒,不禁心中骇然,怎么那刺客会拿这淫毒对付太子殿下呢?
“方才……方才爹爹他……他举止是有些粗鲁~”很是为难地同宋御医说着话儿,怜儿真的羞得快哭了,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这话儿,好一会儿她才道:“宋御医,现如今爹爹的毒该如何呀?”
按说这话并不该对着薛姑娘说的,可现在薛家也没有主母,薛将军也就薛姑娘这么个独女,再者,薛姑娘也是成婚了的,想来也是无碍,略顿了顿宋御医才道:“薛将军中的仿佛是西域来的奇毒,还带有媚药之毒,须得寻个未曾破身的产乳之女替他解毒……否则将军他不止高热不退,只怕还会有性命之忧!”
“竟是这般!”没想到父亲的毒竟然这么严重,小姑娘简直被吓坏了,更是心疼自家爹爹,“那……那是不是现在去寻人来帮爹爹解毒比较好?”
在本朝,女子到了年纪来了葵水便会产乳,民间也有这样的乳娘馆子,倒是不难找到服侍爹爹的女人,可是一想到爹爹要碰别的女人,吃别的女人的奶汁,同别的女人亲近,这小姑娘便觉着浑身不自在,又觉着心头发酸。
“这是自然!现下微臣为薛将军准备了安眠的药物,再定期施针,可也只能缓解一些时辰,到底还是寻个年轻的乳女为将军解毒方为上策!”
“这般……那、那我先让人去安排……”颇为无奈地应了宋御医的话,薛怜儿便打发人去办这事儿了。待屋子里的人都下去了,小姑娘这才轻轻地用手帕擦拭眼泪,坐到了父亲的床前。
瞧着已经睡过去了的父亲,怜儿只觉心疼得很,不由轻轻地抚了抚薛戎的俊脸,眼中满是怜悯与依恋。
而此时,高元修已经得知岳父遇刺中毒的事儿,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进屋子,穿过屏风便见妻子坐在岳父床边默默垂泪,一副娇弱美人儿的模样,男人只觉心脏陷下来了一块儿似的,竟有些心疼同沉迷于她那柔媚气质的窒息之感。
“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