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b赛完了吗?”
“嗯,打完了,你在哪里?”
“我在洗手间。”
“噢噢,我在二楼等你,就在酒水台后面。”
“好。”
挂了电话,费洛佩并不想立马下去;她还没做好应对那些审视目光的准备。待在顶层挺好的,只有她一个人,吹吹海风;费洛佩盯着天空出神,看着那团云像棉花一样慢悠悠地飘来好不惬意,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
手机又响起震动声,余衍发来信息问她是身t不舒服吗?为什么那么久都没回来。费洛佩装作没看到,不过没给她逃避太久,他又打电话过来了。
“来了来了。转个弯就到。”
挂上电话,费洛佩轻叹一声,站起来从楼顶坐电梯下去,换下身上的安全装备洗个手才转身往二楼走去。余衍早已经在楼梯口等着她,这是唯一的出入口,她回来势必会经过。
“去哪里晃悠啦?”余衍见费洛佩走到面前,顺手用指头擦去她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镁粉。
“就在这附近逛逛而已。”
“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余衍牵起她的手引着她上楼。
忽地,费洛佩想起飞蛾扑火那个画面,余衍就像黑暗里的一盏灯一样,一出现就x1引了飞蛾的注意力;人们见余衍出现,都围上来跟他闲聊;余衍只能每一桌都轮流聊两句寒暄一番,费洛佩就像一只宠物一样被他带领着交际,她听不懂他们的话题、语言,那微笑就好了。轮了一圈又遇上方才那群捉弄她的人,但他们表现得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似的还对她热情示好。费洛佩有个邪恶的想法,要不问一下他们为什么刚才不好好听课一声不吭地就跑掉了呢?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她不能这样问,毕竟都是余衍的朋友和生意伙伴,在大家面前落他们的面子对余衍没好处;费洛佩也只能装模作样回应一下。
熬过艰难的一天,在回程的车上费洛佩疲惫地瘫在座椅上,应酬了一天着实把她的能量榨g,在这场聚会上她并没有认识到一个聊得来的人,她也明白要不是有余衍在她根本就不会出现在那个圈子里。相反余衍却很高兴,现在基本所有认识的朋友都知道费洛佩是他的nv朋友了,颇有一种把珍视的宝物炫耀给大家的兴奋。
“佩佩累了吗?”余衍瞥了一眼副驾的费洛佩,见她一幅蔫蔫的模样。
“嗯,困了。”
“今天觉得好玩吗?有认识到什么新朋友吗?”
“嗯,还行,大家就聊聊没太深入。”
余衍还想和她聊下去,聊聊聚会上的人和谈论的话题,但费洛佩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话题也仅仅止步于此。不是费洛佩不想聊,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聚会上他们聊的话题她都听不懂,也没有共同ai好,费洛佩也说不出她听不懂的话来,只能以敷衍以沉默应对。
“对了佩佩下周五晚上你有空的吧?下周施洛兰生日,她邀请我们去玩呢。”
又来?费洛佩听到后一个头两个大,这是每周都要经历一次被取笑被捉弄吗?她正想要撒谎说那天约了家人有事忙去不了,余衍接着说:“生日会有几位叔叔伯伯也来,他们下个月会ga0一些宴会需要甜点蛋糕什么的,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话都要到嘴边了,费洛佩生生咽下去。这是个生意机会啊。。。她可不能意气用事错过。
“嗯,可以的。”即便违背心意,她也只能答应下来。
但后悔的心情却也十分浓郁,时时刻刻都处在一个“要不反悔说不去”和“忍忍吧”的极端中往返。费洛佩甚至觉得这周的失眠更严重了,躺在床上都莫名心悸焦虑。
“祁医生,有客人找您。”秘书敲响他的房门跟祁安汇报。
“今天不待客,请他回去吧。”祁安头也不抬,手上的笔写写画画没有停下来。
“是费小姐。”
祁安顿了一下,“让她进来吧。”
听到是费洛佩来访,祁安赶紧停下手上的工作,去照了一下镜子整理仪容,他昨晚留在诊所里通宵处理论文,脸se有点憔悴但问题不大。才整理完,转身就看到费洛佩推门探头探脑的。
“祁安,你忙吗?我没打扰到你吧?”
“不忙,快进来吧。”祁安对她莞尔一笑,“你可总算出现了,最近很忙吗?都没有看到你。要喝什么茶?薰衣草还是洋甘菊?”
“薰衣草吧。这是给你的下午茶哦,有红丝绒和几个雪团子。”
“谢谢小佩~小佩是专门来送蛋糕的吗?”祁安沏好茶和费洛佩并排而坐。
“唔。。。”费洛佩支支吾吾了一下才道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你那个安神助眠的药能不能帮我开一下?最近我有点睡不着。”
听到费洛佩这样说,祁安一下子警惕起来,“怎么了?是身t不舒服吗?”
“也不是,就是最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啦,就是单纯的老毛病而已。”
祁安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盯着她的脸捕捉她脸上微小的表情沉默不语。
费洛佩被盯得不自在,胡乱地挡住他的视线,“哎呀别看别看,好奇怪呀。”
“小佩,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失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两个月裴伯伯给你换了新药治疗,如果再随便吃助眠药会加重肝负担的,我不能就这样帮你开,我得了解清楚你的身t情况才好做开药的判断。”
她知道祁安是正确的,只不过她失眠的事情不知要怎么说起,“我。。我最近。。余衍最近带我认识他的朋友,但我觉得压力有点大。”借着话费洛佩跟祁安简单地讲了一下前几天在度假村的事情。讲那些人是怎么捉弄她的,然后她是怎么看待这种聚会的。祁安没有说话,认真聆听着费洛佩的絮絮叨叨,脑子里在整理她的想法和逻辑。
“然后这个周五余衍的一个朋友要生日,邀请我去生日会。我其实是不太想去的,我觉得那个环境我适应不来。但我又没有拒绝,因为余衍说有几个大人物在想给saturday拉点生意,所以我不敢拒绝。就是这样子,我就睡不着了。”
“那你有跟余衍聊过这些事吗?”
费洛佩摇摇头,“这些朋友也是他的生意伙伴来的,何况我也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确实是做了伤害过我的事情,充其量也不过是语言上的一些yyan怪气,说出来好像还显得是我矫情。”说完费洛佩不由得苦笑一声。
“不是的小佩,语言冷暴力也是暴力,这不是你的错,你感到痛苦了就证明他们是确实给你造成伤害。”
“嗯。。”
“我觉得你还是要和余衍说一下这些事情,朋友也好生意伙伴也好,他作为你的男朋友是有义务保护你的。”
“嗯,知道了。”但依然不敢开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光凭自己一个人的说法吗?也不足以让人信服,余衍会这样毫无保留相信她吗?
“最近很忙吗?怎么都不见你来面具的?”聊完费洛佩的烦心事,祁安问起她的近况。
“嗯。。有点忙。”
“忙什么?是要参加b赛吗?我看好像下个月要举办烘焙大赛什么的。”
“。。。。。”费洛佩心虚得紧,她不敢说她不来面具是因为余衍不喜欢她去。“嗯。”
“不会是余衍不让你去吧?”下一秒祁安一针见血一语中的一秒拆穿。
“。。。。。”
费洛佩的沉默就是代表肯定。不难猜到,余衍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