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抱树、发力。
“别害怕!你先抬起左脚~哎对对对,就卡在那个树洞里。”
“然后你的右手抓着这个疙瘩。”
“你把力提上来、跳上来。”
在一众小伙伴的帮助下,余衍终于跳上树g,紧紧地抱着不放。
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一幅势要把余衍送上树的劲头就觉得可笑。常思远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不忘讥笑道:“送猪上树这不b登月还难?费洛佩你们真是吃饱了没事做找撑。”
“常思远你今天没刷牙吗?你嘴巴怎么那么臭?”一个小伙伴率先回怼。其他小伙伴纷纷扮作呕吐的样子。yueyueyue的呕吐声此起彼伏。
落单的常思远不敢跟他们一群人y碰y,但不甘心就此认输,梗着脖子对呛:“你、你们才没刷牙!菜叶还粘在牙齿上!我怎么会嘴臭?臭、臭也臭不过这头赖皮猪,一身汗臭!”
“常思远~你是妒忌吧?”费洛佩坐在枝头上双腿晃晃悠悠地荡在半空中,“你是羡慕余衍学会爬树了,而你这个小短腿连树洞都够不着。”费洛佩指了指离地最近的树洞,笑嘻嘻地说。
最恨就是别人说自己是小短腿,常思远的妈妈怀他的时候生了一场病,常思远出生后b较孱弱,相对于别的小孩发育自然要慢一点、个头也矮一点。
“谁、谁说我不会?!!”恼羞成怒的常思远大吼。
“好啊,那我们来b赛好了,谁敢爬上最尖尖那根树枝谁就赢。”顺着费洛佩的指头看去,指向的是距离树冠最近、也是最后一根较粗的树枝,虽然粗但目测也只有小孩半三分之一的脚掌那么宽,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了他们的重量,所以他们都不敢轻易攀上那条树枝。
“来就来啊!”不甘被看扁的常思远在身上擦了擦手掌的汗,抱着树g往上爬,吭哧吭哧地爬到费洛佩同样高的位置。
“请吧~”费洛佩伸出手作绅士邀请状。
她这个动作无疑是在挑衅,觉得他不敢爬上去。常思远咬咬牙,脚蹬着树g,手拽着树枝一鼓作气蹭蹭蹭地往上爬。越是往上数枝就越细,好几次他都踩断了差点踏空,吊在半空中心有余悸。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低头看到费洛佩不紧不慢地跟上来,身姿轻盈晃晃荡荡地又从一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
si猴子。
常思远心里骂着,但他不得不服费洛佩确实是t力佳,他没怎么爬过树不懂得一些省力的技巧只能y上,爬到快到树冠位置了,明显已经吃不消但又不能放弃后退。
“怎么不上去?不敢嘛?”
听到费洛佩的笑声,常思远着急反驳,“谁、谁说不敢啊?我只是在思考怎么抄捷径而已。”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他的狡辩,引得树下的小伙伴哄然大笑。
“常思远你就怂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笑哦。抄捷径哈哈哈哈哈哈哈”
“蠢蛋!有什么捷径的,你会飞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不定人家就是会飞呢?毕竟他是苍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是苍蝇?”
“吃了屎才嘴臭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更过分的耻笑声一声一声灌进耳朵里,常思远气得眼都红。
只有费洛佩和余衍没笑,余衍站在树下紧张地看着费洛佩。他不在意其他小伙伴怎么取笑常思远,他只担心费洛佩的安全。r0u眼可见越往上那些树枝每一次被借力都晃得厉害,他玩背人抢球游戏的时候背过费洛佩,她的t重很轻,轻飘飘的像背着一只毛娃娃。像她那么轻的人都能让这些手腕粗的树枝晃来晃去,他担心会折断她会摔下来。嘴里无声念念祈祷着。
“借过借过,你不走的话我先上去了。”跟在常思远下面的费洛佩见他迟迟不动,开口催促道;也没指望他会让开,于是跳去了另一根树枝上,绕过他往上爬。
见到费洛佩超过自己,大有第一个到达目标树枝的势头,常思远急了;方才被取笑已经够难堪,要是再输掉这个b赛自己就别想在这个小区里混。
“你!你滚开!我先爬的!”常思远慌不择路、不择手段一把子拉住费洛佩的脚往下拽。
“你!”突然被拽,费洛佩的求生本能驱使,下意识地用力缩回脚,常思远手滑没抓紧直挺挺地从树上摔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些小p孩哪见过这样的情况,伸出手接人都已经晚了,常思远就这么摔在了草坪上,见他睁大眼睛愣了一会,然后咧开嘴大哭。
“喊、喊大人!!!”余衍大叫一声把那些被吓愣的小孩喊回神,纷纷四散跑去找大人。
不一会各家的保姆、管家、保安都赶来抱走常思远紧急送去医院。一个难熬的夜晚,万幸的是常思远摔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堆厚厚的落叶堆叠,草地也是在上午浇过水b较松软,常思远落在地上有两层的缓冲,只是磕到头没有造成严重的伤。不过,常思远跟费洛佩b赛爬树导致常思远从树上摔下来的事情很快就在小区里传开,几经流转说法变成了是费洛佩推常思远下去的;费洛佩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虽然有小伙伴佐证是常思远想把费洛佩扯下来,费洛佩为了救自己才缩脚,但是费洛佩怂恿常思远b赛爬树不假,本人也没否认这个事实。被提溜着逐家逐户道歉后,费洛佩被禁足了不止,每天放学后还要站在小院里头面壁思过背保育院发放的《小朋友礼仪手册》。
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费洛佩,余衍和其他小伙伴都无聊得很,也不知道这位团队小领袖被罚到什么时候,没有费洛佩玩乐也没什么意思。余衍是第一个坐不住的,他实在是太想见她了。这天到放学时间,余衍趴在二楼的yan台看到费洛佩家的保姆车经过,立马穿好鞋飞奔跟车跑去她家。之前试过想从正门进去,但他们家保姆笑眯眯地和他说佩佩还在禁足受罚不能和他玩,让他回家再等等一段时间,余衍这回绕到了他们家后院,循着她背书的声音找到她的定位。费家没有建起铁围栏,而是种了一墙茂密的月季和杜鹃花充当天然的栅栏,余衍扒拉了几个看起来树枝没那么密的地方,试图钻进去都失败了。
“第十二条:友ai相处,不可吵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背着书的费洛佩停下来竖起耳朵,是小猫还是小狗要钻进来?她转过身看向月季墙,却不见动静。等了一会,看到另一边的树枝在轻轻摇晃,簌簌地落下一些碎叶。看那动静,应该是小狗,费洛佩正想过去瞅瞅是不是小狗被卡住,chua~的一声,一颗圆圆的脑袋从树丛里伸了出来。
“余衍?!”费洛佩大吃一惊。
“嘘!!”余衍忙不迭地让她安静。
“你怎么不从正门进?”费洛佩跑过去拉他一把。
“嗯。。呃!他们、不让、让我找你玩!”余衍吃力地把自己挤进去,树枝和尖刺刮得他皮肤生痛。
一个拼命挤一个拼命拉,费洛佩像拔萝卜一样把余衍从树丛里拔了出来,看着他头上、身上都挂着草屑和树枝,跟个胖胖稻草人似的,费洛佩忍不住低声窃窃笑顺便帮他清理一下。
“你作业做完了吗?”费洛佩像个小老师一样问余衍。
“嗯。”诚实的余衍点点头,为了见费洛佩,他今天可是奋笔疾书铅笔都短了好一小截呢。
“你家人肯让你跟我玩啊?”费洛佩牵着他坐到台阶上,给他分了一瓶橘子汽水。
“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