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竹搂了搂睡袍,随后坐到一边,给沙发前的玻璃杯中再次续上红酒,点了一根烟。
一直到那根烟将要燃尽,她才喝完杯中的酒液缓缓走到我的身边。
“我要休息了。”裴之竹说道,随后将燃着的香烟递到我的嘴边。
我本不愿意抽,却又怕激怒裴之竹,只能浅浅地吸了一口。
眼看着猩红的烟头逐渐燃烧殆尽,裴之竹勾了勾嘴角,下一秒却将烟头死死按在我的肩窝处。
我再次开始猛烈的挣扎,伴随着我的尖叫还有肩窝处传来的嘶嘶声。
随后是一股焦糊的味道,我剧烈地呼吸着,而每一次呼吸都给我的胸腔带来不小的疼痛。
“啊——”我发了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朝着裴之竹吼着。
而裴之竹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嘲弄明显。
“这只是刚开始。”裴之竹笑了笑,随后将早已熄灭了的烟头扔掉。
肩窝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地袭来,我甚至开始耳鸣。
“晚安。”裴之竹吻了吻我满是冷汗的额头,“明天等我来。”
裴之竹离开前直接关掉了房间的灯,黑暗一瞬间将我吞噬。
我绝望地流下眼泪,手腕和脚腕似乎都被铁铐磨掉了皮,当我不再挣扎,这两处的疼痛才开始渐显。
我在心里不断地谋划着该如何逃出去,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我清楚若是再继续留在这儿,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裴之竹的手上。
我再次尝试动了动手脚,最终还是放弃。
浑身的疼痛让我不得不停下喘口气,我慢慢地平复好自己的呼吸,劝说自己冷静。
等第二天裴之竹过来时,再看情况。
最后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
若只是饿了的话,或许还没什么事,可伴随而来的还有我想要上厕所的欲望。
酸胀的尿意和胃里的痉挛感让我没办法再次睡着,只能看着天花板干瞪眼。
今天的胸口没有昨天那种刺痛的感觉,可浑身上下只要是有伤口和有淤青的地方都随着我的苏醒开始痛了起来。
这个房间在地下一层,房间内根本没有窗户,印象中房间内是没有钟表的。就算有,在这一片漆黑当中,行动受限的我也无法看清现在是几点。
为了不让自己排泄在床上,我卯足了劲开始叫喊起来。
不知道吼了多久,终于房间门被打开了。
我听见来人慢慢地走下楼梯,随后那人打开了房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