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新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也舍不得推开孤余风,怀里的人太暖和了,而他大概也许可能,有那么一点的皮肤饥渴症。
孤余风把叶闻新抱得更紧了一点,他说:“一会儿中午吃火锅吧……”
“好像不能吃辣锅?”叶闻新忍不住开口提醒。
“吃寿喜锅没问题的,酸酸甜甜的,超好吃的……”
叶闻新垂眼看着正兴致勃勃地说着中午要吃什么的伴侣,舌尖舔舐过了牙齿的齿尖,些许疼痛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带来了更多的难以言喻的欲。
他终于还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精准地吻上了对方的嘴唇,安静的室内响起了衣服布料被撕裂的声响,以及断断续续的□□声……
午饭的时候,一开始叶闻新和孤余风是对坐着吃的,但吃了一会儿,叶闻新对他们的座次不太满意,于是孤余风坐到了叶闻新的身边,边吃还边给叶闻新夹菜夹肉。
叶闻新还是不太满意,孤余风于是让工作人员离开,很自然地坐在了叶闻新的大腿上,说:“那这样?”
叶闻新的手环上了孤余风的腰,指尖灵活地解开了对方的腰带,顺便将抽出的腰带扔到了一边。
他的手按了按孤余风没什么肉的腹部,近乎冷淡地开口:“你吃火锅,我吃你。”
孤余风一时无言以对,但他最后很顺从地回答:“好。”
——
这是很漫长的一个白日,叶闻新一直和孤余风在一起,并且随时随地,都会和孤余风负距离接触,仿佛有了什么瘾。
孤余风被使用得很彻底。
他短暂地昏睡了过去,在睡梦中小声嘀咕,叶闻新凑了过去,他以为他听到的会是一声声谩骂,但最后他听到的却是一句句。
“我爱你。”
叶闻新勾了勾嘴角,当他感受到被爱的时候,其实挺开心的。
他希望孤余风很爱很爱他,但他不想爱上孤余风。
这或许就是资本家的傲慢和冷漠吧?
叶闻新这么想着,却很自然地抱住了孤余风,又将头压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汲取着对方的体温。
他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孤余风还在睡。
叶闻新有些艰难地腾出了一只手,用手机给工作人员发了信息。
“晚餐推迟諵砜一个小时,其他按原计划。”
他闭上了双眼,却没有睡意,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孤余风醒来了。
孤余风并没有着急起床,而是先轻轻地喊了一声:“叶闻新。”
叶闻新没有回应他,他的呼吸绵长而平稳,假装自己睡着了。
然后,他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摸上了他的脸,他正想顺势醒来,嘴唇又被对方吻住了。
孤余风亲他的时候很克制,但偶尔又有一点凶,叶闻新睁开了双眼,他以为对方会被吓到,但他没想到,对方亲得更凶了。
等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一点气喘吁吁的意思了。
孤余风咬了一下他的喉结,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叶闻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我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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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新也的确安排好了。
晚餐是很精美的法式大餐,古典乐队在一旁奏乐,叶闻新还为孤余风准备了昂贵的玫瑰花、华丽的珠宝,以及一处在市中心的写着孤余风名字的房产。
孤余风收了礼物,表达了感谢,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等工作人员散去,他才叹息似的开口:“闻新,你给我的,要比我想象得多得多,再恩爱的夫妻,也不过如此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拥有的太多,给你的不过是我拥有的九牛一毛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拥有很多很多的财富,但吝啬给自己的爱人和家人多花哪怕一丁点呢?”
叶闻新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好的话语反驳,但实话实说,他并没有觉得不开心,反而感觉有点高兴。
他在他的圈子里也见过不少包养金丝雀的资本家,那些金丝雀都很贪婪,用尽各种手段攫取更多的财富。
但孤余风和他们都不一样的。
孤余风是真的喜欢他,虽然也会收他的东西,但从来都没有向他过分地索求什么。
叶闻新其实是个很傲慢的人,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和孤余风开始一段短期关系,等他腻了,就把人抛开。
但因为孤余风的不一样,他开始追求一种很长期的关系,甚至开始考虑一起共度余生。
这真是一种近乎可怕的“改变”。
叶闻新其实很抗拒这个进程,他曾经有很多年,都把精神的锚点放在了他的朋友白夜的身上,并且默认对方永远不会离开,他们能够做一对资本家兄弟,一起相伴到老。
白夜的离开让他清醒过来了,教会了他世事无常、没有任何一种关系是永恒不变的。
精神锚点断了之后,重新恢复到自我独立的状态,其实耗费了叶闻新很多时间和精力。
他也因此不太愿意重新信任别人,也不太愿意重新靠近别人了。
叶闻新短暂地走了个神,然后他听到孤余风对他说:“我弹个钢琴给你听吧?”
“你会弹钢琴?”
叶闻新倒也没有那么诧异,但他的确是没见孤余风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