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辜负了。”
这话威胁之意尽显。
"你!"
容太妃正欲上前,却被旁边的宝华嬷嬷一把拉住。
那宫女头也不转,目光灼灼的盯着裴书桓,“临王殿下还是快喝了吧,免得粥凉了,失了口感。”
沈清舟一看便知道这粥有问题,这宫女也是明显的来者不善,
她上前将那碗粥接过。
“临王方才已经用膳,如今再吃也只会积食,太后的好意我们自是不敢辜负,就让妾来……”
说着,沈清舟抬手便准备闷头将那碗粥喝了。
"你敢!这可是太后给……”那宫女瞪眼,声音也拔尖了起来。
可还没等沈清舟喝到,自己手中的碗就被夺走。
只瞧,裴书桓夺碗、喝粥动作一气呵成,待众人反应过来时,碗里已经空荡荡了。
“如此,可满意?”
裴书桓摇了摇空碗,微凉的目光却是紧盯着那宫女。
“自,自然。”
回府的马车上,沈清舟还是忍不住再问了句,“王爷身体真的无
恙?”
她不信那太后真的是来送粥的。
粥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从头到尾她一直陪着裴书桓,他又确实生龙活虎。
“你很担心本王?”
沈清舟觉得他在说废话,“自然,王爷若有什么事,妾也不活了。”
裴书桓低头轻笑,"不会的。”
见他似乎真的没什么问题,沈清舟掀开车帘,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街景。
"你今天很有兴致。”
素日里,她坐马车都是睡一路过去的。
沈清舟点头,“嗯。”
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在算春晓的刺杀队伍什么时候来,特地看四周地形地势的吧。
此时,一道箭矢破空飞来。
"小心!”
沈清舟一把将裴书桓拉到怀里。
那箭矢划破车帘,深深陷入了离内壁木板,距裴书桓只有半寸。
"你没事吧。”沈清舟眼里满是担忧。
此刻第二道箭矢从暗处射出,剑刃的冷光闪了车夫的眼睛。
只是一瞬,鲜血喷涌。
他从马车侧摔下身去,死不瞑目。
街道里的人群如沸腾的水一般瞬间炸开,众人开始四处逃窜。
"杀人了!”
"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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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书桓反手握住沈清舟的手腕。
他眸色难得的认真,隐隐的还有一丝别的情绪在,"他们的目的是我,快走。”
说着,他便准备掀开帘子下马。
这时,又一道箭矢破空飞来,裴书桓下意识躲避,可这次,他竟是没能成功,箭矢的锋刃划破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浸染衣衫。
这一切自是躲不过沈清舟的眼睛。
“你的内力呢?”
像是想到什么,她的眼神微变,"是那碗粥……”
她就知道太后定不会安什么好心。
随着她“粥”字的落下,车帘被一把长刀划破,整个顺着垂落,
风一吹刚好盖在那车夫身上,挡去了血腥。
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映入眼帘,两人的视线也变得开阔起来。
街道此刻已经空荡荡。
十几个黑衣人整整齐齐的将她们包围。
裴书桓捂着肩膀,却是悄然将身子挡在沈清舟面前,“是谁派你们来的?”
“临王殿下,好久不见。”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那箭矢抹了什么东西,裴书桓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了起来,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开口。
"你认识本王?”
戴面具的黑衣人低头冷笑一声,“呵,王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那我便帮王爷好好回忆回忆。”
下一秒,他转动手中长刀。
冰冷的刀刃瞬间贴近裴书桓的脖颈。
沈清舟大喝,"放肆!你可知当街刺杀皇室宗亲是什么罪,还不退下。”
“青知,青知!”
在唤了两声无人应后,沈清舟自然也明白事情的不对劲来,她的目光落在那些黑衣人身上。
银丝云纹,黑袍。
这些人,是她金云楼的,这样看来,这戴面具的首领便是春晓。
可她们的对话不对,她让青知送去的剧本不是这样的,而且,青知为什么会不见,太后又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送上了让裴书桓失去内力的粥。
这两者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她的金云楼出了叛徒。
“闭嘴,真是聒噪。”
下一秒,那把横在裴书桓脖颈的刀,便到了她胸前。
沈清舟眼睛微眯,“所以阁下想做什么,杀了我们夫妻?"
“自然。”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
沈清舟往前倾了些,眼睛紧盯着那张面具没有移开目光。
却见那黑衣人在她前倾时往后缩了些,刀和人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这动作微不可察,只是在瞬息间。
“清舟
耳边响起一声微弱的呢喃,沈清舟下意识侧目看去。
裴书桓此刻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红得妖冶,那中箭的右臂此刻还在不断渗出黑血。
"王爷你怎么了?!”
“咻
一支箭矢从街角某处射出,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箭矢的方向是沈清舟,箭矢速度极快,所有黑人人包括春晓都是一惊愕的表情,没人知道这道箭矢从哪射来的。
春晓下意识收了刀,往旁边站了站,生怕被波及,后知后觉明白这箭矢是朝沈清舟来的时,他半张着嘴,像是想开口提醒什么。
而裴书桓的瞳孔一缩。
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一把挡在她面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噗--"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洒在沈清舟的脖颈间,她脑子嗡的一声,四周什么都听不见了。
半晌她才意识到,裴书桓替她挡了箭。
她轻唤,“裴书桓”
不对…不对,裴书桓为什么会替她挡箭。
他不是恨不得她去死的吗。
沈清舟不解的看向身上斑驳的血渍,眼底有些茫然,摸向裴书桓的手却是忍不住颤抖。
后来她开始在怀里掏什么,五六个小药瓶很快落于木板之上。
胡乱的将金疮药和各种疗伤神药涂撒在他的伤口上,待一切做
完,沈清舟抬眼看了眼前已经收了刀的男人一眼。
"春晓。”
"主上
“将解药给我。”
春晓这次却没有听命拿药,他的声音有些低,“不行。”
"主上,我不想伤你,别为难我。”
"我再说一遍,解药给我!"
如果说沈清舟方才的声音过于平淡,此刻就有些咄咄逼人了,她眼神里的戾气快要藏不住。
"不行。"
春晓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话落他将长刀一转,刀剑重新指向沈
清舟,“他今日必须死。”
“主上还是离得远些,免得血染脏了您的衣裳。”
“来人!将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