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挑起半边眉毛,不但未觉扫兴,反而更加激动,俯下身去咬他耳朵,含含糊糊反问,“忘生不想要师兄?”
敏感之处被利齿研磨,李忘生被激得重重一颤,脱口道:“……想,但——”
谢云流很喜欢他的诚实,沉沉笑声惹的怀中人又是一阵心旌神摇:“渴望伴侣本就是人之常情,食色性也,渴望就去做,何尝不是一种道法自然?”
李忘生觉得他说的是歪理,然而耽溺于情欲当中,思绪也比平时迟滞些许,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反驳时,谢云流已抽出手指,将他腰身抵高,再度挺入进去。
“呃……”
空虚之处又被填满,灼热的硬物狠狠碾过敏感的内壁,轻易唤起才停滞不久的情潮。李忘生轻抽口气,抬手去抓撑在脸颊旁的手臂,随着身后的抽插断断续续道:
“可是师兄,纵欲……纵欲伤身……”
“以你我的体质,区区半夜演练,何谈……嗯……何谈伤身?”
谢云流反手抓住他的手掌,五指半是强迫半是诱哄着插入指缝当中,“忘生求饶的太早了,这般羸弱可不成,得练。”
仿佛为了践行这个强行歪曲出的结论,身后的抽插频率跟着加快,次次深入猛抽,越发不留情面。
山洞外的雨淅沥沥下了一夜,直到夜幕渐明,才渐渐云收雨歇,乍现天光。
然而山洞内的云雨却并未止歇,交缠在一处的两人鏖战正酣,粗重的呼吸与肌肤相撞的啪啪拍打声回响在空阔的山洞里,将这人迹罕至的海岛镀染几分暧昧色彩。
李忘生几乎支撑不住趴伏在寒石床上的手脚,淋漓汗水将垫在身下的衣衫浸透大半,身不由主的随着身后的冲撞摆动腰身,隐隐已有些失神。
“唔嗯……师兄又、又说歪理……”
咬唇忍下这波情潮,李忘生身不由主蹭着身下的寒床,又是快慰又是难耐。他哪里是体力不支,分明是因这等无法自控、被情欲所操控的放纵而心慌。慌乱之下,忍不住便失了谨慎,将心中担忧说出了口:
“忘生是担心师兄……嗯……师兄的身体,才恢复就……呃啊……如此纵情,于、于己无益。”
“……”
激烈抽插的动作倏然一顿,转而变成小幅度缓慢戳刺,李忘生瞧不见身后之人眯起的双眸中泛起的危险神色,却听到师兄语气微妙的哦了一声,状似了悟:
“师弟说的对。”
李忘生一怔,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对方拦腰抱起,生生旋了半圈。
“啊啊啊!!”
激烈的旋转与体位改变导致那物狠狠碾过内壁,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将他激得惊叫出声,那处更是颤然抖动,险些精关失守。
“师……呃啊啊……”
姿势的骤然变换让插在体内的凶物撞入极深的位置,李忘生喉间的惊呼几乎变了调,慌忙抬手按在谢云流汗津津的胸膛上稳住自身,这才发现自己与师兄竟换了体位,上下调转,换成他跨坐在仰面平躺着的谢云流身上。
“劳累半宿,确实有些乏了,既然忘生如此心疼师兄,余下的便交给你吧!”
始作俑者毫无愧疚之心,竟还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师弟难得一见的惊慌模样,双手缓缓在他腰间摩挲,却不再抽动,仿佛真要就此交出主动权一般。
李忘生不意他竟会如此,紧张的连连摇头:“不……我不成,师兄……”
“你可以的,我师弟那么厉害。”谢云流暗示性挺了挺腰,“师弟,动一动。”
“……”李忘生仍沉浸在方才那一瞬的快感当中,手脚酸软之意未卸,闻言下意识挺腰,只起了一半便又重重坐回,反而被戳得又闷哼一声,险些瘫软在谢云流身上。
见他如此,谢云流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按在他腰侧的手一紧,“罢了,师兄助你一臂之力。”说着手臂用力将李忘生抬起些许,复又下压,借着重力将他钉回自己身上。
“!!!”
体内最敏感之处被入侵者重重碾磨过去,直插入底,李忘生腰身一软,险些忘了呼吸——察觉腰间的力道加重,又要将他抬起,慌得一把按住他手臂:
“师兄,我自己来!”
“当真不用师兄帮忙?”谢云流有些遗憾,又有些期待,“你可以了?”
“……可以。”
李忘生嗔了他一眼,可惜眼中水光潋滟,满是情潮,毫无杀伤力。他深吸口气,勉强平复些许,才略略伏低身体按在他身侧试探着抬腰——与其被操纵着顶入那般骇人的深度,还不如他自己控制幅度。
他的确是个好学生,又倔着一股劲儿,上上下下挪动片刻,很快便掌握了骑乘的精髓。自己掌握节奏带来的快感与被师兄掌控引导时截然不同,更加和风细雨,频率也更好掌握,一时之间,李忘生竟有些沉迷于自行研磨的快感,薄唇微张,呼吸越发急促。
只是做了片刻,快感堆叠到一定程度便不在增加,无论他如何深深浅浅套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不上不下很是难耐。
李忘生尽力起伏了许久,仍觉差一点,又不知差在何处。只得求助的看向谢云流,软声叫他:“师兄……”
“嗯?”
“你能不能……”李忘生咬着唇,实在说不出让师兄拿回主动权的话来,只用力绞紧那处,跪在两侧的膝头不安的磨蹭。
“忘生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谢云流双手虚扶在师弟腰间,边欣赏对方被情热浸透的靡丽神色,边偶尔配合着顶弄一二,次次擦过最敏感的那处,偏又不肯给个痛快。
“我……嗯……”李忘生眉心紧蹙,呼吸急促,身体却是越伏越低。他失神望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那张素来清正严肃的脸上染了情热,平添些许邪气,看起来更加令人心动。微蹙的眉心却将这份情热打了些许折扣,添了几分凶意,如刀似刃,令人心折。
——这么好看的师兄是我的道侣了。
满足与不满足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几乎同时将李忘生淹没,他痴痴望着谢云流片刻,终于不再忍耐,俯身吻上他的唇瓣,学着他轻轻噬咬,缓缓舔润,呢喃开口:
“要师兄——”
“好。”
谢云流的眼中流泻出得逞的笑意,被恋人骑在身上起起伏伏、连套带绞许久,他早已不若表面上看来这般游刃有余,如今终于得到师弟服软,心满意足撑起身,将人揽在怀中,就着这般抱坐的姿势用力挺腰,自下而上重重抽插起来。
坐姿进的深,移动的幅度不大,抽插的频率却更快,磨着要害浅抽狠顶,将身上之人肏的惊叫不已,眼角亦因剧烈的快感沁出生理性泪水。
李忘生本就已到临界点,又被这般无法自控的厮磨抽插,不过片刻就惊叫着缴了械,稀薄的精水股股溅在两人腰腹间,与汗水融为一体,蜿蜒而下,划出道道水痕。流至交叠处时又被拍打成黏腻水声,咕啾不歇,分外淫靡,越发助长了进攻之人的劣根性,掐着腰将人扶起放下,肏的越发凶狠。
“啊啊啊——不……师兄……”
还在高潮余韵又被这般抽插不歇,李忘生惊叫着抱紧谢云流,圆润的指甲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在谢云流背后挠出道道红痕,却仍难以宣泄满腔难耐。他急促的贴上谢云流的脸颊,求饶般蹭弄,试图求得些许安慰,却被后者捉了唇瓣堵住全部呼声,舌尖撬开齿关探入其中,将余下呻吟尽数碾碎成呜咽,心惊魂乱,气促神摇。
怎么会这么……
窒息般的快感几乎让李忘生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