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动手已是欺他失忆,若做的更过分一些……委实趁人之危。
李忘生只觉师兄的手指仿佛会仙法,触到何处,何处便舒适已极,哪里还记得住什么手法,脑海中晕晕乎乎,被快感刺激的一片空白,只知机械的挺腰摩擦,双腿用力夹着谢云流的腿弯磨蹭,没过多久就惊呼一声,精关失守,那处也一抖一抖的射了出来。
“呼……呼……”
山洞中回荡着两人交错的粗重呼吸声,察觉到怀中人颤抖着放松下来,谢云流闭了闭眼,终是没能克制住在他发间轻轻一吻。
够了,这般就够了。
两人维持着相拥的姿势各自平复紊乱的呼吸,片刻后李忘生才从失神中清醒,低声道:“多谢师兄……相助。”
“无妨。”
谢云流强压下心底悸动,捻了捻沾了浊液的手指,抽腿探身去取置于床头的帕子,“等以后再如此便可自行处理。此事私密,不可假手他人,明白吗?”
他这一动,李忘生跟着转身,忽然察觉到有硬物在身侧蹭过,微微一愣后反应过来,挣扎着探手去摸他身下——
“李忘生!”
谢云流一时不察被他抓住要害,大惊之下忙按住他手腕,却见眼前人翻身过来面向他,双眸濡湿,情热未退,又添了几许狡黠:
“师兄果然没骗我。”
李忘生的呼吸仍有些凌乱,手却精准抓握住他同样胀硬之物,“原来师兄也会如此,并非只我一人。”
谢云流的呼吸因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瞬,咬牙道,“胡闹!放开!”
李忘生却并未如他所愿放开,反而将另一只未被桎梏的手也伸过来,隔着裤子圈着那物试探套弄:“师兄不想检查一下忘生的学习成果吗?”
他开始学着谢云流的动作上下摩挲,动作生涩却认真,“以往习剑时,师兄每教过忘生,过后便要检查进度,如今——”
“李忘生!”谢云流咬牙打断了他的话,“我教你习的可不是这把剑!”
“但忍着很难受。忘生之前就难受,是师兄帮我才……”李忘生咬唇,执拗的看着他,“师兄先前才说情热须得纾解,为何轮到你自己却又强行压抑?”
“我可以……唔!”
“师兄不舒服么?”
手指灵巧的擦过头部,谢云流闷哼一声,余下的话被尽数打断,听着耳边传来对方气息不稳却理所当然的询问,一时无言:
舒服么?
当然是舒服的。
他人抚弄与自渎的感受截然不同,更何况为他抚弄的还是李忘生?
这等荒诞场景,便是午夜梦回之时,谢云流都不曾窥见过。
握着那处的手指又动起来,生涩却仔细,一如先前李忘生帮他洗发时那般严谨认真。谢云流呼吸粗乱,满心矛盾,那处却诚实的因师弟的抚触又胀大些许,理智被逼到极限,他更加用力攥紧李忘生的手腕,双目灼灼逼视着他:
“我说过,此事私密,不可轻易与他人一起——李忘生,你别撩我!”
李忘生垂下眼,手却没有丝毫要松的意思,被桎梏的手腕轻轻转动,执拗的探向他的裤腰:“师兄不是他人。”
“……”
“师兄能助我,我也能助师兄。”
谢云流咬牙切齿:“这种事情……大可不必。”
他深吸口气,试图说服李忘生,也说服自己,“忘生,我是师兄,帮你理所当然,但你若与我……便是乱了本末,是我欺辱于你——”
“不,是我想亲近师兄。”
李忘生喘息着靠近谢云流,在他面颊上蹭了蹭,小兽般去嗅闻他身上的气味,去贴紧他英俊的脸庞,心中却空荡荡仍无餍足之感:既然是只有自己才能做的亲密之事,他为师兄做了,是不是说明他们更加亲密?
他不想再与师兄如先前那般疏离。
“我想亲近师兄,却又不得其法,师兄可否教我?”
灼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又痒又麻;温软的触感来回蹭过,激得心房悸动;而那双望过来的眼中满是懵懂情迷,却又分明表露着对他的渴望——
谢云流脑海中的弦断了。
原本桎梏着李忘生的手彻底松开,转而按在他脑后,指尖微颤着插入发间,谢云流微向后移,拉开些许距离后盯着眼前之人的双目,呼吸沉沉。
“我若教你,你我便再做不成单纯师兄弟——”
李忘生呼吸微滞,眸中似有片刻清明,又似隐隐猜到他言下之意,双唇微张,低声询问:“师兄……?”
先前惊鸿一瞥的情动神色,如今毫无保留的出现在这张芙蓉面上,天真的神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神色迷蒙,意乱难耐的模样。
是他不曾见过的情态。
他却渴望着这样的李忘生。
“——只能做我的道侣。”
掌指用力,轻而易举将人压向自己,谢云流亦向前探身,偏头吻上诱惑他许久的温软双唇,跟着腰身用力,将人彻底压倒在石床上。
尾音被贴合在一处的唇瓣彻底碾碎,凌乱成气音,强行压抑着的猛兽再无顾虑,将猎物扑于身下,拆吃入腹。
倒凤颠鸾,再难自矜。
谢云流在为人师表时,从来足够耐心,以亲吻彻底开了怀中人的情窍,用爱抚熨帖了师弟躁动不已的心,一步一步引导着李忘生弄懂何为两情相悦,何为欲壑难填。
李忘生终于明白,弥漫在心底许久的那种难以餍足的空虚感究竟是什么:他渴望与师兄亲近,亲密无间,想接近他,想拥抱他……都是因为他想要他。
原来他对师兄的感情并非仰慕,而是倾慕。
李忘生喜欢谢云流。
幸好,师兄也心悦于他,师兄也想成为他的道侣。
两情相悦的人,自然渴望与彼此合二为一,水乳交融,虽然两人都没有什么类似的经验,好在年长者尚有些理论知识,年幼者又是一腔情热与冲劲,加上身体足够契合,又足够谨慎细致,合二为一的过程并不十分困难,堪称自然圆融。
融为一体的那一刻,两人皆是大汗淋漓,汗流浃背,却又满腔难以言表的满足与喜悦,只觉相融才是理所当然,他二人间本该如此。
顺心而为,亦是道法自然。
李忘生以为这便是结局了,却没想到猛兽褪去那层为人师表的耐心后,用起餐来竟毫无节制,将他里里外外吃了个透。
两人先是面对面做了一次,情到浓时,只想望着对方亲密相拥;然而做完之后温存片刻,情不自禁又亲到一处,这次便放纵许多,后入了一回。
师兄在这方面的精力委实有些太好了。
简直……难以招架。
初次教学就被强行按着实践了两回,云雨稍霁后,李忘生只觉精神疲累不堪,趴伏在寒石床上的手脚酸软麻涨,竟隐隐有些发颤,窝在谢云流怀中平复许久才缓和过来,只想靠着对方陷入沉眠。
然而谢云流却正当兴起,哪有那么容易满足?他这两日压抑了太久,无论是手脚被桎、内息空荡的无力感,还是因误会而起的矛盾拉扯、道德上的自我束缚……都令他束手束脚,沉郁寡欢。如今终得释然,一朝开荤,简直恨不得将人揉入骨血,彻底拆吃入腹。
耐着性子温吞一回已是他耐心绝佳,有过经验后,总算能够放开手脚,区区一次哪里能填满心田欲壑?不够,远远不够!
察觉到谢云流的手掌仍不知餍足四下游移,身后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