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嗤笑,笑声中带着明显嘲意:
“你心悦我,却要来害我?
“你喜欢我,却要来杀我?!
“李忘生,你的喜欢是真要命啊!”
那笑声似在嘲笑他,又仿佛在自嘲,显然并不相信。
李忘生早在开口时就已猜到结果,并不意外,可真正听到时,仍觉心头一片寒凉,闭目侧首齿关微颤。
谢云流却似被他这番话惹出怒火,伸出另一手扣着他下颌:“你以为说些情情爱爱的鬼话,我就能放过你?”
“师兄大可当我不曾言明。”李忘生艰难屈膝,试图重新遮掩那处不堪,“我本也没想让你知道。”
“晚了!”
谢云流忽然攥紧手中那物,不顾李忘生的痛呼屈起左腿抵着他的双腿将之分开,强硬嵌入他双腿间,俯身压下与他四目相对,呼吸相闻:
“你此时说出,不就是想让我心软?既然如此,我这个做师兄的也不介意成全你一、腔、痴、心!”
“师兄……”李忘生心头一颤,对上近在咫尺的双眸时更是心弦紧缩,隐隐生出不妙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谢云流语带讥诮,“做你所想之事,干你,或者上你?随你挑个喜欢的形容。”说着松开他那物,掐着他的腰身将他按向自己。
“!!”李忘生被他所言震慑,又清楚感觉到那抵上自己小腹的勃发之物,惊骇一瞬后慌忙挣扎,“可……师兄不是有了伴侣……”
谢云流掐在他腰上的手一紧,怒极反笑,按在他的下颌的手指上移,摩挲着他微颤的唇瓣:“李忘生,你可真是什么谎话都能说出口,为了逃走还要凭空污我清白——我却偏不叫你如意。”
话音未落,他已恶狠狠咬住李忘生下唇,利齿划过柔润唇瓣,轻而易举尝到了血腥味。
刺痛激出一缕闷哼,又被碾碎在交叠的唇齿间,这个明显带着恨意与宣泄意味的亲吻又狠又重,偏又在深重的恨意里卷出几分错觉出的缠绵来。
李忘生穴道被制,手足无力,只能任由他肆虐,心头一片茫然,又可耻的沁出几分欣悦:
师兄没有伴侣……是他误会了?
但,师兄既然如此恨他,为何又要吻他?
还——
感觉到火热的手掌用力揉过前胸,划过下腹,在他丹田威胁般徘徊按揉。要害落于人手的危险感令李忘生战栗不已,也将他险些被情热烧垮的理智惊回,艰难摆首在亲吻间挣出一线自由:“不可——”
师兄并不心悦他,甚至——恨他,这种情况下,怎能……
“有何不可?”
后穴忽然被入侵,柔软的穴口轻而易举将入侵者纳入,濡湿的内壁绵绵密密吸吮上来,全不似主人那般口是心非。谢云手上动作微顿,呼吸粗重,忽然并起两指向内用力按下:
“你竟早有准备——哼,果然天性浪荡!”
李忘生被他堪称粗暴的动作激的惊喘出声,心底却苦闷异常:不久前他们的身体还连在一处,此刻入侵自然熟门熟路——可这种事他要如何说得出口?
还要平白被污天性浪荡!
李忘生几乎可以想见对方将要口出恶言,一时只觉又哽又难受:
师兄既然恨毒了他,又为何做到这个地步?
就因为他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
然而想象中的恶言相向并未出现,谢云流只是沉默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匆匆扩了几下便抽出手,跟着火热硬物抵了上来。
他却并未急着进入,呼吸粗重的缓了两息,忽然道:
“李忘生,你究竟为何来此?”
李忘生的心神都被抵在门扉前的恶客所慑,惊慌之下艰难抬手去推:“师兄,不可,你不能——呃啊……”
话未说完,就被破门而入的恶客冲撞成破碎呻吟。
耳边传来谢云流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就不该对你留有期望!”
言罢那人劲腰摆动,丝毫不给他缓冲的功夫一插到底,竟就这般不管不顾抽插起来。
“!!!”
李忘生心神剧震,连连吸气才缓过神来,意识到他先前一问另有深意,慌忙答道:“忘生当、当真不是有意寻你,是那醉蛛——”
“花言巧语,满口谎言!”谢云流受够了他这漏洞百出的说辞,怒意勃发,牢牢压制着李忘生,“认识你这些年,我竟从未发现你是这般巧言善辩、狡猾奸诈之人!”
他倾身贴近,粗重的吐息仿佛带着灼人的热度,似要与他耳鬓厮磨,身下却肏弄的毫不留情:
“拒绝我,勾引我!”
“骗我,又要杀我!”
他咬牙切齿地一口咬在身下人左耳上,齿关用力——
“李忘生,你叫我如何信你?”
李忘生痛的倒抽口气,被他激烈的抽插搅得几欲窒息,身体因毫不留情的冲撞不住上移,又被箍着腰身扯回,承受身下激烈的抽插,层叠而起的快感与呼啸汹涌的悲意交织崩裂,令他心神巨颤,悲从中来:
错了,都错了!
心头浮现出浓烈的倦意与悔意:他不该一时冲动吐露心迹。明明早已压下心中妄念,只求能接师兄回家,做一对寻常师兄弟。可这一切都因他冲动毁却,竟至如今……
明明是与爱慕之人交合,为何心底腾升而起的毫无喜意,只有悲凉?
不能这样下去——!
李忘生艰难寻回几分理智:“大师兄,你太偏激了!忘生并非要杀你,是、是错认了你的身份!”
“骗子!”谢云流一个字都不信,抬起他一条腿俯身压下,一边肏弄,一边呼吸凌乱细数他之行径,“能熟练使用纯阳擒拿手的只有你我与师父,我又一再开口质问,你却说你认不出我?!你——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
“忘生从未骗你!所言……呃……所行无一虚假!”
因为体位变换,身体深处某个敏感之处忽然被顶到,李忘生何曾试过这等欲仙欲死的滋味,略有疲软的那处竟再度挺立,他脑海中空白一瞬,才回过神来,匆忙解释,“多年未见,是故……”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
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谢云流微微一顿,开始着力向着那处冲撞,“我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被你骗的团团转的静虚子了,两年前我或许还会相信,可现在,我不信了!”
“!!!”
敏感之处被连番刺激,情绪激荡之下,身体却比平日更加敏感,随着谢云流的肏弄颤抖不休。他试图出口的解释与劝解不是被冲撞成碎片,就是被对方以唇舌拦截,根本诉说不出,只能被动承受。
身下早已一塌糊涂,不知何时已因粗暴的挤压与揉弄释放出来,李忘生脑海中昏聩一片,待察觉身上之人忽然用力挺动数下,将温凉体液股股射入时,心中忽然自漫天悲苦中生出恼意:
不行,不能如此!
李忘生急促的抽气,艰难攥紧拳强行运转体内真气,硬生生冲开被制住的穴道,趁着谢云流失神之际一掌拍在他肩头,骤然翻身骑跨在他身上,伸手去点谢云流要穴,呼吸急促:
他必须阻止师兄!
谢云流一时大意被他掀翻,察觉到他意图,反应极快拆解他的动作,惊怒交加:
“我就知道你想杀我之心不死!”
两人瞬间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