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舒服极了,这大概是有生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了。
清晨,阳光从窗户透射进来,冬日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暖!
她秀目一睁,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张男人那张充满青春、男人气息、英俊的脸,一时把她带回了昨晚的幸福,回忆起所发生的一切,嘴角流出一丝甜蜜。仔细端详这张脸,慢慢的这张脸和心里的影子重叠上成为一个人。男人已经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半,她的心被男人填满了。
来吗?」
沐国公夫人推了她一下。
「韩姐姐有所不知,暮云大师的画那可都是开过光的。悬挂前要看风水,要净身更衣。
马蹄生香
绝对不能随意移动。否则可就不灵了!」一直在一旁安静听我们说话的首辅夫人季氏轻声细气开口。
「我也很好奇那幅送子图,不如娘娘悄悄带我们过去瞧一眼?」
当朝首辅位高权重,又铁面无私。寻常很难攀上关系。
眼下季氏这么说,我更无法推辞。
便让李嬷嬷带人去清了清路,免得冲撞贵人。
一路沿着抄手游廊穿过内仪门,忽瞥到幽绿树影间闪过烟粉色的衣角。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桃桃。
桃桃略一点头,落后几步匆匆离开。又绕过前院正厅旁的东角门,到了书房。刚靠近门口,就听到里头有说话声传来。「你若不给我一句准话,我就再女子声音又娇又媚。在场的夫人们面面相觑。
紧接着,就有男子带着笑意接话。「冤家!受累的是我,舒服的可是你。」说到后头低下去,里头又是一阵暧昧的动静。
这下,外头的贵妇们自然明白是什么情况。纷纷拿帕子遮着飞红的脸,转身要走。只听里头女子又道:「我并不想与二妹相争,只是昔日圣旨赐婚,原该是你我喜结良缘。二妹嫉妒我是家中嫡女,事事以我为优先,便哭闹抢了这婚事。只怪我,控制不住爱上了你。日后,难道要我向自家庶妹执妾礼么。」她嘤嘤哭泣起来。
「好了,你莫哭。待我想想。阿妩,你又何马蹄生香
苦逼我,左不过多等些时日,日后我荣登大宝,皇后之位总该是嫡出贵女才对。」书房内的说话声渐渐低下去,暧昧声渐响。季氏面色铁青。
她出身清贵,自家夫君又是位高权重的首辅,为人向来清正。是京中贵妇之首。
方才那对话,两人的身份显而易见。众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带着怜悯。
正要转身离去,却有人从旁冲出,直接撞开了书房门。
萧定衍这书房本就在府中僻静处,他与苏云妩勾搭上之后更是不喜人伺候在前。今日府上办宴,全都在忙碌。此时无人把守,也无一人来拦。
书房门户大开,便看到窗边的小榻上两道交叠的人影。
女子衣裙散乱,露出大片雪白的
白嫩修长的腿正紧紧盘在男子的腰间。正是萧定衍和苏云妩。
那冲进去的人影抄起一旁的花瓶就往两人身上砸。
「贱人!我让你毁了我的脸!去死吧!」眼见着那花瓶就要砸到人,却是萧定衍侧身挡了下。花瓶碎裂。
萧定衍的后背沁出血来。有人惊呼,有人尖叫。萧定衍面色阴沉。
捂着胸口坐在榻上的苏云妩神色慌张穿过人群看向我。
我无声无息地勾了勾唇。
然后,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晕了过去。
开业今马蹄生香
此后半个月,弹劾萧定衍的折子一本接一本。
他母妃出身低微,没有母族撑腰本就举步维艰。
春日宴撕开了一个口子,自他封王以来的桩桩件件便都被摆上台面。
稍有不慎,昔日二皇子便是前车之鉴。皇帝接连几日把萧定衍叫去官中痛斥。萧定衍灰头苦脸,连带着对苏云妩也没好脸色。
苏家丢了大脸,便只当没这个人。
苏云妩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继续住在听澜居。
雪樱被活活打死,最后一条破草席一卷扔了出去。
如今府上最得验的就成了连蕊。
苏云妩堂堂苏家嫡女,日日就费尽心思与连
她没了苏家做依靠,只能全心攀附萧定衍。只是,月亮之所以高悬心上是因为它清冷、高不可攀。
一旦攀折在手,便也觉得滋味不过如此。凡此种种,我一概不管。
放了些权给李嬷嬷和连蕊,任由她二人和苏云妩斗得风生水起。如此一转眼,夏走秋凉。
一片秋意萧瑟中,二皇子萧蔺禹,反了。
烛火摇曳。
我一身云烟素绫寝衣,坐在窗边给肚子里的孩子纳一双虎头鞋。
桃桃搬了张小凳,坐在对面描制花样。屋子里早早烧了炭,暖烘烘的让人骨头都犯懒。
「王妃,听说庆州那边,战事吃紧。本来半
马蹄生香
月前就该把叛军击退,如今只怕是难了。」
桃桃又压低声音问。
「不是说叛军拢共也没多少人,怎么一直打不下来?」
我只笑笑,没接口。
桃桃又追问:「好娘娘,跟奴婢说说吧,奴婢哥哥也在军中,担心得很呢。」我叹口气。
「你看咱们王爷行六,上头三位公主两位皇子。除去反贼萧蔺禹,和那个病秧子三皇子,便是我们王爷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上头那位久久不立储君,也是缺了个时机。只可惜春日宴,让王爷折了一道。如今豫王府风雨飘摇,自身难保。依我看,庆州,便是那个时机。」我顿了顿。
「区区三万反贼,能多成气候?之所以久攻不下,只不过是皇上还念着旧情。
不破不立。王爷,就是太优柔寡断。」窗外,疏落的树影间有道人影无声无息地离开。
北风鸣咽,凛冬将至。
十月底,萧定衍上书请旨,率兵前往庆州平乱。
我即将临产,自然不便跟随。
连蕊一身茜色骑装,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她到我院中拜别。
此番萧定衍出征,只带了她随行。
我让桃桃备了些日常用药,另有一册医书一并放在小匣子中给她。
「此去只有你跟着,你是个细心妥帖的,务必照顾好王爷。
连蕊行了个礼,点头
稍晚间,有丫鬟来报。
说连蕊姑娘回去便把那些药品扔了,那册医书倒是没见扔出来。
那医书记载了好些日常用得上的治伤治病的方子。
最重要的是,有一帖《内府秘传孕子方》。说是能一举得男。我继续纳着虎头鞋。
那日李嬷嬷在窗外偷听,只消稍一暗示,连蕊便吹了几天枕头风让萧定衍去庆州。萧定衍这几月失了圣心,正是郁郁不得志。
两相一权衡,也决定赌把大的。我手下不停,利落地绣好老虎眼睛。有野心就好,就怕她没野心。
萧定衍离京三月,我产下一个男婴。马蹄生香
与上一世的孩儿长得一模一样。
消息传到庆州,萧定衍让人带回来一块玉佩。
说给孩子取名叫「承瑾」。
我将信纸放于烛火上慢慢烧了,回头又唤孩儿的名字-一景祎。
又月余,桃桃的哥哥传回消息。说萧定衍在军中议事时吐了血。军医一看,竟是伤了根本。
再查下去,从随军的侍妾屋中搜出了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