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氏本来是梨园戏园里的戏子,唱的青衣,唱功不错长得娇艳也算是稍有名气,十五岁的时候被一个大财主看上,这财主甚是喜欢柳氏,也算是言听计从,惹得当家主母恨得牙痒痒,谁知道这财主没有两三年死了,这家主母本就恨极了她,老爷在世前没有少给自己穿小鞋,老爷一死这家少公子当了家,下令让柳氏陪葬,这柳氏那里会愿意,得了信儿跑了出去,正巧童琛的母亲童虞氏经过看柳氏哭的楚楚可怜,加上自己一向心善,心里万分不忍便想着出手救柳氏,这财主家的主母恨极了她,说到天边就是不愿意,只说老爷的遗嘱,让柳氏陪葬。
童虞氏心里无奈,然这柳氏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副我很可怜有很好欺负的样子,童虞氏看她哭得可怜,只好拿住虞家的地位又加上近一百两银子救了柳氏,那家主母拿了银子冷笑的看了看柳氏,对童虞氏道“我说这位夫人,你救得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呀以后有受不完的苦。”说完把柳氏的卖身契往童虞氏怀里一塞,转身带着家人走了。哪知道这位财主家主母的话成了预言。
越娆眉头紧蹙,心里也为自家婆婆的做法费解,人家这财主的当家主母都进言相劝,这婆婆是真是·····算了不言长者过,双手拉着自家丈夫的手,劝道“罢了,这也算是东郭先生和狼吧。”
童琛满脸伤感道“每次看着我娘躲在屋里哭,我就恨我爹,见我娘日益消瘦的脸颊,我更是恨了几分,你看看我哥,根本没有事儿就不搭理我爹,我年纪小,娘去的时候我才七八岁,有许多事情不知道,我哥恨柳氏恨的真想生吃了她,我哥小时候讨厌柳氏便在她睡觉的床上放死老鼠和什么死猫,吓得柳氏差点流产,我爹知道了便把我哥痛打了一顿,为了一个通房的丫头打我哥,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儿,我娘生了大气,没有一两年就去了。”
以前柳氏没有到童家的时候,童虞氏跟童家大老爷也算是恩爱夫妻,童虞氏贤良淑德,童大老爷俊美刚毅,真是神仙伴侣,自打柳氏到了童家这一切美满不见了,先是挑拨离间童大老爷跟童虞氏的关系,后来用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得童大老爷的同情,童虞氏性子是外柔内刚,看见童大老爷跟柳氏的奸情,心一下凉了,自己搬到后院居住,每次童大老爷来都是一脸的冰冷,慢慢的童大老爷心里也别扭,加上柳氏的风情万种和挑拨,心也变了。
童琛紧紧抱着越娆头埋在她的怀里道“媳妇,你放心,我娘的苦不会让我的妻再受,你看我哥和我大嫂一直都是两人相亲相爱,我大哥说娘死得时候嘱咐我们哥俩‘以后不要纳妾,有了妾便是家不成家,只有夫妻同心这个家才能过的好,以后让我们哥俩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不要伤了妻子的心,这样也算是地下有知了’。”
越娆抹了抹眼泪,哽咽道“我们过几天就要拜祠堂祭祖了到时候给娘好好的磕几个头,以后我们过得和和美美,也算是满足了娘的夙愿。”
童琛红着眼睛道“我心里恨,爹的薄情寡义,但是也有些恨娘没有使手段把爹夺过来,把柳氏赶走。”越娆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不是你娘不想使手段,而是爱的太深,不忍不愿使手段,心凉了情走了,也失去了斗志了。’
越娆轻轻拍着童琛的背,心疼这个男人,从小没有了娘的疼爱,以后她要把这个男人即当儿子来疼,也要当丈夫崇拜。
自打听了丈夫说大哥的事儿,心里对这位大哥大嫂子心里多了几分敬佩,有了想亲近几分的意思,拿着自己家里做的鸡蛋糕去了大房的院子,大房的院子跟二房离得有些远,经过一个花园子才到,欣然拉着越越的手,跑来跑去,越娆只顾着在后头大声喊着“慢点,慢点小心摔着。”孩子哪里能听了进去,越娆只管喊,孩子只管跑,没有一刻安静的。
到了大房的院子门口正巧遇见吴娘的奶娘范妈妈,越娆笑着问好道“范妈妈可好?”
范妈妈见是二房少夫人,笑着行礼道“哎呀,是二少夫人,也是老妇眼拙,没有瞧见。”说完对小丫头道“去给大少夫人传话,去沏上好茶汤来。”越娆一听是茶汤拦着道“我不是什么客人,给我到白水就行,这两个孩子疯的没有边儿了,正好喝点开水。”
范妈妈听了笑着道“二夫人不是外人,就这么办,好吃的点心多装些,让孩子们吃。”
越娆笑着摸了摸欣然的头,范妈妈领着越娆进了正屋,正巧吴娘出来,笑着道“弟妹怎么来了,你看我这屋子也没有收拾妥当,刚刚在给我那小子生气呢。”
越娆放下点心笑着道“我来看看嫂子,怎么嫂子不欢迎?”
吴娘拉着越娆坐下道“弟妹什么话,咱们可是正经的妯娌,比有人强不知道多少倍,以前因为二叔叔身边没有一个家眷,我也常去照应,谁知道传出什么我想吞了二房家私的话,我只怕二叔叔多想,也就歇了心思,谁知道后来出了囡囡的事儿····”说到这里吴娘忍不住拿着帕子擦了擦泪把囡囡抱在怀里,越娆也知道她是懊悔,便轻声道“谁知道那个黑了心肝的东西敢做出虐主子的想法,这真是天下奇闻。”越娆不想让囡囡旧事重提,赶了两个孩子出去找堂哥哥玩。
吴娘见孩子们出去红着眼睛恨恨道“那个姓柳的不得好死,如今这公爹再世我们没有法子,以后总账再算。”
越娆心里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也不说了,以后这童家是童宜的,自己说什么就显得事儿多了,公爹一旦去了以后府里自会给童琛银子出去另修宅子,自己这房也就是占童府童大老爷这支股的三成,因童家生意早做了,庶出的孩子出府只给一些银钱和地,嫡出的孩子可得总额的一成股份,嫡长子出息了自可领家打理童家所有生意和药方。如今童家已经分了三支了,其他几家也就是领些分红的银子,以后越娆这二房也就是一年领一次分红,所以童家的事儿,越娆不想多说一句,省的大房二房因为银钱管家而生分。
越娆想了想问道“这家如今是这姓柳的管理,嫂子也不着急?”
吴娘冷笑一声接着得意道“弟妹也不知道,如今这府里已经是大公子和二公子说了算了,大老爷根本不管事儿,银钱全是两兄弟把着,也就是每个月给大老爷家里的用度和零用的银钱,你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怪倒是童琛自己个儿的产业自己打理,也没有一点顾忌,看来是兄弟齐心了。
越娆不想再说童家的事儿,便找了话题,今天童琛要接待来的武打师傅,她知道大房这里有两个小子,大的才十岁,已经进学,小的跟囡囡一般大,越娆笑着道“二公子请了一个武打师傅给我家越越,我寻思着让二郎也来学学,费用都是我拿,不说成什么,能强身健体就是好的。”
吴娘笑着道“那敢情好,但是孩子们和师傅的点心银钱每人每月一两银子我出,你这个就不要跟我争了。”
两妯娌说笑了一个下午,这才散了去。越娆带着两个孩子刚回来,前头配药房送来了大批的半成品药,越娆不敢耽误,带着越越去了配药方,一忙就忙到了半夜。
晚上童琛见越娆带着儿子从配药方出来,累的抬不起手,越越瞌睡的坐在凳子上也是直点头,童琛甚是心疼,有心想帮着越娆守门,又怕她多想,思来想去还是不说了,越家的生意需要帮忙自己二话不说,不需要还是不插嘴的好。
童琛抱着越越喂了饭,安排两个孩子睡觉,亲自给自家媳妇洗脸洗脚,抱着按摩,童琛心疼道“你说你,下午陪着大嫂聊一下午,明儿再制药也不晚呀。”
越娆有气无力道“没有法子,前头配药房已经送来了半成品,要是不赶制出来会失了药性的。看来还要添加人手了,明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