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于氏给自家哥哥写了信件,只说自己重病,指望见最后一面, 于明智因赵于氏当街毒打妾室连累了自己,心里略微有些懊恼,加上自己一心钻营,也就和自己的妹子家少了来往,如今见自己妹妹写了信件回来,看了信不由大怒,这赵家真真欺人太甚。
于明智和赵于氏从小一起长大,加上赵于氏甚是敬重这个哥哥,兄妹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就这两个亲兄妹,虽说不是一母同胞,然也是骨肉至亲,当下于明智便要去赵府看望自己妹妹,于明智的妻子于秦氏是平西将军的表侄女,也是惠阳秦家的嫡女,这于秦氏跟赵于氏的关系极为不好,先不说这赵于氏平日爱争个东西,没事儿挑拨,最主要的是于明智的宠妾是赵于氏亲娘的贴身丫头。
现如今于秦氏知道赵于氏被妾室欺辱,当下只觉痛快,也是报应,想当年自己到了于府可是没有少吃苦,于秦氏安抚道“如今咱们姑奶奶无子,难不成让人家赵家断子绝孙不成?这如今那妾室有了孩子,多少宠爱些也无可厚非,大人您眼巴巴的去给姑奶奶出气,让旁人知道了,只说咱们霸道,倒是咱们跟走亲戚似的,去看看姑奶奶,如今姑奶奶身子不好,咱们去了带些补药,客客气气的走走亲戚。”
于明智听了觉得是正理,也就放下了心头的恼意,派了几个人亲自带着妻子去妹妹家,赵于氏知道哥哥来了,越发的装作病痛,躺在床上也不起身,赵昀知道自家大舅哥来了,当下心里略微紧张,然后来一想这赵于氏无子,难不成自己也断子绝孙不成,心里有了定心丸,也不怕什么,笑容满面的迎接自己的大舅哥,于明智虽说心里放下恼意,然见了赵昀依然不理不睬,哼了一身,带着妻子去妹妹的院子。
赵昀心里有些发毛,自打赵于氏病重,自己不耐烦见她,鲜少去她屋里,如今大舅哥亲自来访,心虚不已。
袁妈妈远远见自己大公子来了,慌忙往屋里报信儿,赵于氏本来就面色青灰,带着病态,加上刻意的少气无力,现如今看着真是得了重病命不久矣,于明智刚一进屋,就闻见浓浓的药味,眉头轻轻紧了紧,赵于氏听脚步声知道是自家哥哥,当下三分委屈,四分悲戚,三分假意,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道“兄长见谅妹子妹子不能起身迎您了。”
于明智开始想着自家妹妹没有什么大病,只是身子小产落得毛病,如今看着自家妹妹居然连床都下不来,心里不由得更是对赵昀怒了几分,又心疼自家妹妹,想起小时候妹妹可爱的样子,和用暖暖的手,给自己取暖,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心生,忍不住红着眼圈,走到赵于氏床前,细细看了自家妹妹的面色更觉的不妙,赵于氏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悲戚,眼神哀怨的看着赵明智道“兄长您能看看妹子,妹子也心安了。”
于明智红着眼睛,心里难受,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看着虽说腼腆,然是个实心眼儿,又是个好强的性子,自打自己的那个外甥儿没了之后,妹妹的变化更大了,每天都是阴沉沉的,如今看着自家妹妹这般无助和悲凉的样子,心里疼的跟什么似地,摸了摸脸道“妹子,说什么,过几天就好了,你这病”说着忍不住瞪了赵昀一眼,赵昀心里恐慌,万万没有想到赵于氏病情已经这般不堪了,心里忍不住着急,自己还要靠于家,要是这时候赵于氏去了自己损失可不小,当下便假哭起来。
赵于氏见赵昀这般做派,心里明知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高兴,要是自己真死了,能让自家男人哭上两嗓子也安心了。
袁妈妈见正是说话的时候,抹了抹眼泪,凄声道“大公子,求您救救大娘子吧。”
于秦氏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是赵家虐待了咱们姑奶奶不成?”
赵昀一听这问话当下辩解道“我赵家的一切都有夫人掌管,又有谁能不服气,这是什么话。”这于秦氏说这话本来就是有意的,自己因为以前没少吃赵于氏的刁难,如今见她不好,心里既可怜她又感觉这一切都是报应,刚刚说此话便有意让赵家难看,让他们之间关系更加不好。
于明智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然担心还是占了主要地位,忙问道“如何救大娘子?你可有什么法子?”
袁妈妈看了看赵昀,一副为难的样子,赵昀也着急道“你倒是快说呀。”
袁妈妈慌乱了一下,哭着道“夫人,夫人需要冲喜,前天我去给夫人祈福,一个算命的道士说,只要能让夫人”
“妈妈,你莫说了,这事儿不行的,我可不愿做这等恶人,罢了,这命中注定的事儿,又能如何与命抗争呢?”赵于氏含着泪,悲悲切切的说了此话,接着又道“兄长,您不用为妹子费心了,咱们兄妹一场是我的福气,希望下辈子还还能是一家人,家里有娘有爹,也有哥哥,我们快活的过一辈子。”
于明智听了这话,又看看自家妹子命不久矣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这辈子就剩下妹子这一个了,又想起以前来,不由得哭着道“傻妹子,说什么,有希望兄长定要救你,袁妈妈快说,快说什么法子。”
“妈妈,莫说”
袁妈妈跪在赵于氏面前大声哭道“大娘子,老奴无论如何都要说,您的身子才是最主要的,算命的说,过继一个十来岁的亲子,方可解惑。”
赵昀迷糊了,这亲子要说过继子嗣也就是自己才得的那个儿子,如今从哪里来亲子?接着袁妈妈咬着嘴唇,想了想大声道“老爷,难不成您忘了十几年前的越氏了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