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越娆和童琛坐在越府的正房里接受媳妇和儿子敬茶,左边坐着长辈,右边坐着小辈子们以童正品为首,武铃儿一身红色吉服,发髻上带着一支步瑶,额前垂着暖玉,眉如墨画,一脸的羞涩却比昨天多了几分韵味,再看越越一身大红色的锦袍,头戴金冠,腰间系着八卦玲珑腰带,红色衬得越越更加精神,却比往日多了几分风流。
“拜见公爹。拜见父亲”童琛拿出一个硕大的红包,放在托盘里面,嘱咐了几句好生过日子,早生贵子。
“拜见婆母,拜见母亲”越娆看着眼前这一对儿金童玉女,想起以前在徽县那苦不堪言的日子,那时候越越瘦的跟一把骨头似地,小小一点点,出去挖野菜,手上全是泡,一张小黑脸儿捧着一把野菜,一脸的幸福,现如今长大了也娶了媳妇,越娆忍不住眼圈儿红了又红,赶紧的接住茶,拿出一个单子,拉着越越和武铃儿的手,眼里含泪笑着嘱咐道“你们好好过日子,如今进了一个门就是缘分,以后的日子呀都会磕磕碰碰,但咱们不怕,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的好媳妇,今儿娘就把话给你放这里,越越断断是不许他娶妾的,就是通房丫头也不能有,这家呀,只有心贴着才能过好,分了心怎么能安生的好好过,你恨她,他恨你,家就毁了。”
武铃儿听了这话,震惊了,愣愣的跪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全是不可思议,越越一脸郑重道“娘,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纳妾的,我会好好的对铃儿的。”
武铃儿这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眼睛里全是感激和说不出的神情,郑重的对越娆磕了个头,含着泪道“娘,您放心,媳妇定会好好听您的教导,一心一意的对夫君。”
越娆满意的点了点头,新两口不动,接着童宜与吴娘坐在正堂上,受了新人的礼,拿出红包送去,又说了一些吉祥话,接着是童继和童乔氏,最后是童续与殷红,因童曹氏已经立誓出道,专心研究成仙之路,殷红扶为正妻,童续把童家分出来的财产几百亩地和五间铺子全留给童正任。对此越娆也无可奈何,正任对童续也是真的父子情分,看童续对正任也是真心实意,对于这等事儿也无法两全其美。
长辈拜见完,与平辈们拜了平礼,最后商定五日后祭祖,当然祭的祖宗是越家直系亲属,都是贵族,既然顶替了越家的贵族名额,就应该建祠堂,拜见越家鬼神。越越现在虽说是剩下一个人了,但越家血脉只有靠他了。
忙了几日武侯家的长公子也要回去了,越娆给亲家公送了好几车的特产,又送了三四个半人高的珊瑚,和一些海上少见的新鲜玩意儿,虽说在内地稀罕,但在海上都是不算值钱的物件儿,又把自己手头几盒龟苓膏、阿胶、山楂丸等物件,正经的写了礼单,让长公子武忠带了去。
临走前武钱氏去看自家小姑子,见武铃儿面色红润,一脸的喜气心里也算是放下了,对于小姑子心里也是感叹万千,以前虽说也有争吵有矛盾,但总是忘不了自己新嫁到武侯府时候惶恐不安,是这个小姑子端着燕窝粥去给自己加餐,给自己解闷儿,现如今见她好,心里也放下了,如今要分离,心里酸楚不已眼圈通红,拿着帕子试了试眼角,拉着小姑子的手,细细交代道“你如今虽说没有婆婆教导规矩,但也心里不可有半点不敬,你婆婆一看就是心善的人,但心善的人不是没有脾气,而且你婆婆极有心计,不然你现在的公公怎么一个妾都没有?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在家的时候你的脾气有点倔强,如今可是要改了,不然你婆婆往你屋里送个貌美的小妾,你可是等着受气吧。”
武铃儿本有些不舍的心,听了这话,忍不住得意道“嫂子您不知道,我婆婆说了,不许夫君纳妾,也不许夫君要通房丫头,为此婆婆在前天敬茶的时候专门教导了我们一番,说两口子过日子一定要心贴在一起才能过好,要是以后一个家里出现了几个心思,那么这个家也就要毁了,所以娘绝对不让夫君纳妾的。”说完面色全是溢出来的幸福。
武钱氏听了这话,心里酸楚不已,拉着武铃儿的手,轻轻感叹道“你真是好命,你婆婆也真是少有的开明,对了,你和你婆婆分出来住,家里谁来管家?用度如何?你夫君现在还在学院求学,吃穿用度怎么计较?”
越娆早已把越家的所有产业每季度利润分出四成交与越越打理,安排他和他媳妇的生活,每个月大概有贰佰五十两的银子,要是他会过日子,每月算了丫鬟婆子小厮的月钱,加上吃穿,一个月顶足了五十两银子,剩下的便存起来,以待他不时之需,加上越娆身边几房老实本分的家仆,想来也是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武钱氏在回程的路上,对自家男人说了小姑的生活,忍不住叹息道“以前都说铃儿是有福气的,我还偏不信,现如今这么一比,她便是进了福窝了,上没有婆婆管辖,府里的事儿都是她一人说的算,下没有妾淘气,这日子才是舒心吧。”
武忠见妻子眼里全是艳羡,心里有些愧疚,自己通房妾室有七八个,有些是同僚送的,有些是母亲给的,也都是年轻美貌,自己心痒难耐,想起自己新婚的时候,与武钱氏那段恩爱,如今所剩无几,自家妻子成天就是想着谋算钱财,买了大片的土地交与小舅子打理,生怕以后分家孩子受委屈,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就两个嫡子,难道会亏待他们吗?武忠想想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儿子也有十几岁了,看着武钱氏面色脸色憔悴,心里愧疚又怜惜道“回去,有几个没有生过孩子的那些妾,通房,你看着办吧,这些年委屈你了。”
武钱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夫君,武忠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淡淡道“秦家夫人说的对极了,一个家呀也真是得夫妻同心才成。”
眼见又是十月,天气咋冷,苏素素抱着女儿心疼的看着女儿咳嗽,越娆摸了摸头不发烧,又让孩子张开嘴“啊”,发现受了凉,秋天有些干燥,上了火,嗓子发炎从而引发的咳嗽,这孩子可是老毛病了,一到秋天就咳嗽,越娆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儿心疼道“我小宝宝,奶奶可是心疼你呀,以后可要多多喝水,吃药很苦的。”
苏素素的女儿已经两岁半了,模样小巧可爱,现在病怏怏的没有精神,小脸有些黄,越娆亲自抓药,包了三天的剂量,又让小厮去买了两斤梨,对苏素素道“你回去让孩子喝了药,睡一觉,等醒了,你把梨和冰糖一起用小火熬,也等梨软了就起锅,让孩子吃,既好吃有润肺,最是有利于咳嗽了。”
苏素素抱着孩子轻叹道“婶子,你说这真是奇怪了,你的方子,用一样的料一样的剂量,婷婷吃了就是不行,但你一抓药,婷婷一吃就见好。”
越娆笑了笑道“没有什么稀罕的,有时候可能是心理因素,也可能是因为每个人抓药的次序不一样,以后别总是让孩子着凉了,孩子生病,你不难受?他爹呢?忙什么呢,我都半个月都见见到了。”
苏素素把孩子的包裹,抱了抱,道“婶子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家里的药铺生意忙死了,一日也不离开,前儿又去走药了,都去半个月了。”
现如今南方一区经过八九年的恢复现如今堪比当年的繁华,越娆手下买的十几个铺子,现如今有些租出去有些卖了,都赚了不少的银钱,济世堂也开了四家,越娆把济世堂的第二个分店交与任泉儿打理,却也是有声有色,任泉儿的妇科在江浙也算是有了些许的名气,其他两家都是以按摩,拔火罐儿为主要经营。
现如今江浙一区都知道有一个济世堂几乎只做女子的生意,好些大户人家愿意出十几两银子,请济世堂的小大夫来家里按摩,拔火罐。
“娘,你咱们回家吧。”越娆抬头一看,只见自家三宝一身蓝色锦袍,带着两个小书童从外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