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ken:「但还好还在掌握之中:」
「隔了一周才回我呢。」她仰头,眼眸转动,深深地x1了一口气。
她噘了噘嘴,有点委屈:「从来……没有隔过那麽久……」
还要回复他吗?
还是让话题终结於此?
若是再发送讯息给他,又要陷入苦苦等待的回圈里,可是,他的讯息又不像敷衍,他大可回复得简短,甚至是已读不回,但是他回复了,还用了一个笑脸。
「也许真的是忙完了才回我的啊……」绍臻趴在桌面,喃喃:「他还记得要回我……」
她向上滑动聊天室,他们的讯息断断续续的,有时候隔两天才回复,却又有时候会一天内来回好几则,她越往上看,看见越多通话纪录,间隔越来越密集,通话时长也越来越久。
「我们的关系曾经那麽密切呢……」她哽咽地说,眼泪悄悄蓄积眼底。
——我见过你热情的样子,所以知道你现在是冷漠。
绍臻打开记事本,草稿涂涂改改,拟好後又再三斟酌,等了一个小时冷静心态後,才将讯息发送给ken。
臻:「我医院实习结束了,有空可以来讲电话呀~」
臻:「好久没跟你聊天了,有点想念你的声音。」
讯息发出,绍臻立刻把ken的聊天室隐藏,眼不见为净,她不断说服自己,如果他没有回覆,和他相关的记忆就这样随着时间一起沉下去吧。
她大口换气,拿起电绘笔,强迫自己投身於绘画之中,好让她忘却内心的忐忑,以及如涟漪般不断扩大的猜想。
夜深,绍臻躺在床上滑手机,她又想起白天时传给ken的讯息,他们以前习惯讲电话的时间不会这麽晚,看来,今天他们是不会聊天了。
她侧躺蜷缩,手掌无力地虚握着手机,噘嘴,眨了眨眼,她很想哭。
交友软t上的关系就是这样来来去去,她已经有过几次被人疏离的经验,她明白,她很明白,可这次,她特别放不下。
都说不期不待不受伤害,如今的她这般难受,是因为放了太多的期待吗?
她打开交友软t,有些聊天是她没有回覆对方,有些则是断在对方已读了她的讯息上。交友软t的世界里,大家的选择很多,在选择别人的同时,也被别人选择着。
不断与人熟识又陌生的岁月里,绍臻觉得自己已经看淡了别离,可是她一想到ken就觉得难受,她x1了x1鼻子,拨了电话给如鹃。
萤幕中央跳出一个白se方格,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在跟男朋友讲吗?」她丧气地呢喃。
情绪一下落到谷底,一颗眼泪悄然溜出,她忿忿地用手背滑去泪痕,她讨厌自己这样窝囔的样子。
下一秒,如鹃来电了。
这着实令绍臻惊喜,她连忙轻咳几声,确保声音听不出哭嗓之後,才缓缓接起。
「喂——怎麽啦宝?」如鹃柔声询问。
「嗯……你刚刚不是在讲电话吗?」绍臻没有正面回答,关於自己的脆弱,还是难以启齿。
「对啊,但我看见你的未接来电,就跟我男友说我要跟你讲电话。」如鹃答。
闻言,绍臻的内心暖暖的,她轻笑说:「你这样见友忘seok吗?」
「拜托——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是要怎麽跟好姊妹b啦!」
绍臻被逗笑了,她的脑里还浮现如鹃说这句话时翻白眼的表情。
「这样我对你男友很不好意思欸,他会不会因此讨厌我啊?」
「他敢讨厌你的话,那也不用做我男友了。」如鹃接续问道:「所以你怎麽突然打给我啊?发生什麽事情了喔?」
她们平时不常讲电话,只有发生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用电话g0u通,且会提前询问对方是否方便通话,像现在这样突然来电的情形,是少之又少。
绍臻沉默片刻,她r0un1e被角,轻声回答:「今天ken回我讯息了。」
听见关键字,如鹃放慢语速、语调下沉,说:「嗯哼,他回你什麽?」
「嗯……」绍臻停顿片刻,装出一派轻松的语气:「我上一则是问他你的生活是不是发生什麽变化啊?,我会那样问,就是想说如果他回答我没有,那我就知道他的冷淡就是因为不想再与我联系。」
「嗯哼。」
「嗯……他隔了一周才回我,说他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还算可以掌握,就是……他说他发生了一些事情啊。」绍臻坐起身子,寻求认同般急切地说:「姊,他晚点回是可以理解的吧?而且他还是有记得回我啊。」
「欸……是这样说没错啦,但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他骗你的?」
「他骗我g嘛?」被戳到痛处的绍臻扬起语调反驳:「他还要想怎麽骗我,他吃饱太闲吗?」
「宝贝,你应该也知道这不用花多少功夫的吧?」如鹃用最轻柔的语气道出最残忍的实情。
绍臻默然,她的确再清楚不过。
「他最後还传给我一个笑脸——」她的话戛然而止。
——是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冷冰冰的文字吧?
她说不出口,她已经感受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有多荒唐。
沉默半晌,千言万语化做一声苦笑,那一笑,蕴藏许多深埋的心酸。
「我怎麽会纠结一个笑脸背後的意思呢?」她讥嘲自己,泪眼婆娑,呢喃道:「那是个符号而已啊……就跟句点一样。」
她沉溺在过去与ken的回忆里,试图在现在寻找「他还在乎」的蛛丝马迹,这何尝不是一种沦落呢?
如鹃听出了绍臻的丧志,虽然她认同刚才的那番话,但她不忍心说出口,她的附议,无疑是在绍臻自揭的疮疤上,再撒一层盐巴。
绍臻哽声说:「我这次真的好难像以前一样说走就走。」
「毕竟他跟之前的人不一样啊。」如鹃心疼地回答。
这句话深深戳痛绍臻的心,她深深呼x1,双手si掐着被单,「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定义他,说他没心,可是他在我低cha0的时候又那麽有耐心地安抚我,他不是像渣男那样说一些你乖啊、我陪你啊那种空话,他很有耐心地听我说、引导我说,渣男不会这样的啊!」
「嗯,我知道,我记得。」如鹃说。
「他每次跑出来之後又会消失,我决定不理他了,他又会回我讯息,我说想跟他说话,他有时候又会答应,然後又跟我聊得那麽热络!」绍臻说着说着,越发觉得她口中描述的和海王的行为没什麽分别,她越想越气,怒喊:「我根本就是他养的鱼吧!」
「宝贝,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刺耳。」如鹃顿了顿,说:「他可能是在养鱼,或者是他现在有新的对象了。」
绍臻难以接受,她着急忙慌地辩解:「可是我们上个礼拜讲过电话,那时候他跟我说他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说他因为我的关系所以也去申请谘商了,说他现在的状态很混乱,我听他说话的方式也真的变得没有那麽有条理,他之前不是这样的啊!他之前说话很有逻辑不然我不可能喜欢他啊!」
「嗯嗯,我明白。」如鹃不疾不徐地说:「可是你不是想要有人照顾你吗?我不觉得一个小冲突就躲起来的人,有能力照顾你。」
绍臻听懂如鹃所说的,这也是她先前迟疑的原因。
当时ken先和她约好假日见面,却又和朋友约好要出游,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