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她转身的一刻,身后仿佛落下一道阴影,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门口的人转移了。
无言半晌,齐涟城干笑道:“你怎么来了?”
萧沉萸瞧了眼她身后神色不明的秦荔。她要是不来,指不定要出什么事。齐涟城不了解秦荔,这么做只会被反杀而已。没看到刚才那个冰桶就要砸在她脑袋上了?
“我来取点东西。”
她走进去时,秦荔已经将冰桶放回原处,面容和缓地看着她。
齐涟城有些紧张:“你来拿什么,重不重,需要帮忙吗?”
萧沉萸摆摆手,“插花用的,不重,你们呢,需要帮忙吗?”
齐涟城拧着眉,知道事情办不成了,连忙走到桌前,“搬一张桌子,我们两个人就够了。”
秦荔刺她一句:“不是两张桌子吗?”
齐涟城瞪着她,脸上的表情翻译一下就是一句话: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秦荔不屑,也不管搬桌子的事了,准备跟萧沉萸一道离开。
她同意一起过来就是想看看齐涟城想干什么,没想到就这种老掉牙的桥段,也就是这姑娘火的早,人气高,到哪儿都被捧着,没见过真正的人心险恶,以为这种法子就能让人吃到教训,真是脑袋空空,难怪那些歌写的总有种无病呻吟的怪异。当然好这一口的人将这种怪异解读为孤独童话。
萧沉萸拿了需要的东西后,道:“待会儿有人帮忙来搬的,江主任专门请了人负责,不用不好意思。”
齐涟城听了后面色尴尬,讪讪道:“你说的是,那我们走?”
萧沉萸微微笑了下:“一块儿走吧。”
齐涟城青着脸跟在她身后,三人一道出了门,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搬桌子。
再回到现场后,齐涟城还是不死心,特意将萧沉萸叫到一边,低声道:“这个秦荔……她肯定没安好心。”
萧沉萸似是纳闷问道:“怎么会这么想?”
齐涟城道:“我的直觉。”
“……”萧沉萸意味深长地道:“不用管她,这不都毕业了吗,以后可能面都见不上,她能做什么。”
齐涟城心道,这么想的话就太小看秦荔了。前世能成那么大的事,还把萧家搞得家破人亡,她背后肯定有很大的助力,秦荔绝不像看上去那么弱。
萧沉萸观察她的神色变化,期待着得到更多的信息。
齐涟城已经是知道什么的。
很可能与她一样都是重生。
也许还知道她死亡的真相。
萧沉萸绝不会相信自杀一说。
然而齐涟城并没有再多说,隻道:“我看人真的很准,远离她绝对有益无害。要不……你今晚跟我跳舞?”
萧沉萸笑道:“这儿多少你的粉丝看着呢,我跟你跳舞,太张扬了,没事儿,我找了柳祈姐。”
这话不无道理,当初她搬离寝室也是怕给萧沉萸造成困扰,今天来的人这么多,万一真闹出事来,她不就相当于帮了倒忙。
“这样也好。”只要不是秦荔就好。
萧沉萸眼中带了点希冀,问道:“还有要跟我说的吗?”
齐涟城看到她柔和的面容,心里有几分动摇。要不就把前世的事全都告诉她?可要是萧沉萸不信怎么办?再者,就算信了,秦荔是那么容易能摆脱的吗?前世她能在短短两年把萧家从兰宜除名,说明她早就有筹谋了,如果这时候萧沉萸知道一切,一衝动去找秦荔算帐,可不就要加速悲剧的发生?
“暂时没了,”齐涟城一脸纠结,最后只是看了眼秦荔,嘱咐道:“沉萸,你一定、一定要小心秦荔,千万不要跟她有什么来往。”
现在秦荔已经被赶出萧家了,说明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因为前世并不存在这一情节。她依稀记得,前世自打潘蓉死后,秦荔就疯了一样针对萧家,虽不知这之间有什么联系,但是这一次潘蓉还活着,秦荔也不再是萧家的继女,更没有进萧氏。
她得想办法让秦荔倒台。
萧沉萸刚被柳祈叫走,齐涟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道:“齐小姐,人没堵住。”
齐涟城立即拧眉:“什么?”
对面道:“她车里带着帮手……”
齐涟城忍住怒气,掐断电话,约过人群看向舞池边缘的秦荔。
秦荔竟然出奇地笑脸相对。
齐涟城面颊抽搐记下,恨恨地背过身调酒去了。
秦荔轻蔑地收回视线,看了看贝因发来的消息。
从古宅出去以后就有人跟着,半路还开始堵,不过没几分钟就摆平了。
原本贝因是想把人抓住的,但秦荔知道是谁搞的鬼,不想在喜庆的日子闹的萧沉萸不爽,就让她把人放了,看齐涟城的脸色,那些人应该已经向她说明情况了。
正常人听到这个消息,都会知趣一些。
这边,柳祈也是懵了,“贝因竟然联系我,为了这么个事联系我?”来龙去脉讲的很清楚,意思是让萧沉萸从中调和。
萧沉萸听了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小齐怎么……”
柳祈凉嗖嗖地道:“我都不敢光明正大堵贝因,她这事做的鲁莽了,手伸太长容易被砍断啊,还是没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