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皱眉:“池景行的妈妈?”
沈玥如点点头:“昨天晚上池少送你来医院,被人拍到了。”
眼看祝鸢的脸色变了变,沈玥如又说:“不过你放心,池家解决这点儿小事轻而易举,只是……池夫人想让我来警告你,离池少远一点。”
沈玥如想了想,说:“我估计是池夫人觉得池少肯定懒得听她的话,所以派我出场?”
祝鸢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看向沈玥如:“你和池景行……”
“我之前对他有点想法,”沈玥如很大方地承认了,“但现在没了,我很烦抢男人的,池少这条鱼太大了,我钓不了,所以收竿了。”
沈玥如笑得很和善,和从前祝鸢认识她的模样有些不一样。
祝鸢也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是来示威的,我知道你昨天在池家吃的年夜饭。”
“呀,这你都知道,”沈玥如索性直接坐了下来,将外套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很直接地说,“祝小姐,也正是因为我昨天去池家吃饭,才知道为什么你能留在池少身边——我说话有些直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祝鸢当然明白。
沈玥如的意思,无非就是苏梨。
昨天在池家吃饭,苏梨无论聊什么话题都能把话题引到池景行身上,那些曾经和池景行的所谓回忆,都快把沈玥如听吐了。
从前只是听家里的长辈们说池家这两兄弟和苏梨的一些八卦,正儿八经自己接触下来,实在是让沈玥如头疼。
比起池景行,似乎苏梨更加在意那些过往。
可当初抛弃池景行的,明明是她自己不是么?
沈玥如懒得去猜其中的弯弯绕绕,她争家产都累得要死了,要是以后回到家又是另外一个战场,沈玥如光是想想就累。
“我马上就要走了,”沈玥如撩了撩头发,“其实我从前真挺不喜欢你的,但是相比池家那个苏梨,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可爱一点。”
:淤痕
祝鸢没忍住笑出声:“为什么不喜欢我?”
沈玥如想了想:“因为你当众让我下不来台。”
祝鸢也很诚实地说:“那时候我有求于池景行,只能讨好他,不小心拿你献了祭。”
“都过去了,我下周的航班飞欧洲,正式接管我家在欧洲那边的产业,”沈玥如笑得很自信,也很从容,“欧洲那边,是池少帮的忙。他帮我在那边搞了点事儿,我爸妈没辙,只能我过去解决,我要是在那边做得好,以后回来,我弟不一定能争得过我。”
“所以我配合他演了一出戏,他帮我搞定家产,我陪他在池家演戏,”沈玥如耸了耸肩,“你不知道,池夫人真的很难搞。”
没过一会儿,沈玥如接了个电话,简短地说了两句之后,她拿起外套站起来。
“好了,祝小姐,今天来这一趟,我也算是给池夫人交了个差,”沈玥如看着她说,“给你最后一点建议吧,如果你想安心留在池少身边,最省心的方式就是无视苏梨,别因为她故意搞出来的什么动静就拈酸吃醋,这样就正中她下怀了。”
“像她那样的女人,我爸身边都不止一个,惯会四两拨千斤,最喜欢惹得别人鸡飞狗跳,把自己摘在一边隔岸观火,只要你不理她,她就对你没辙。——除非她真能豁出去红杏出墙,那我确实佩服。”
“你为什么要帮我?”祝鸢最后问。
沈玥如挑眉一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实在看不惯苏梨那个样子,相比之下,我还是希望你赢。”
沈玥如拉开房门,顿了顿,回头对祝鸢明媚一笑。
“一切顺利,祝小姐。”
“谢谢,”祝鸢说,“也祝你万事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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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输完液,祝鸢差不多退烧可以回家的时候,她都没等到池景行。
中途她打过一次电话,但他没接。
祝鸢心想他可能有事,也没多想,却没想到一回家,竟然发现池景行在家里。
她一怔,走过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景行没理她。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后仰,闭着眼睛,很明显地皱着眉。
祝鸢以为他是在睡觉,没听见她说话,走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胳膊。
“别睡在这儿,要是感冒了……”
不等祝鸢的话说完,身旁的池景行猛地睁开眼睛,反手便按住了祝鸢的手,身体急速地压了过来,直接把祝鸢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祝鸢只觉一瞬间天旋地转,再次睁开眼时,池景行压在她的身体上面,一双眼睛黑得吓人,紧紧蹙着眉,眼神冷淡地看着她,浑身都充满了狠厉的气息。
祝鸢的心跳有些快,她微微喘着粗气,看着有些反常的他。
池景行掀起眼皮看着她,她的脸很近,他莫名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打开浴室门看见昏迷在水中的她,心脏仿佛停滞了一秒。
他忽然用力扯住了祝鸢的腰,将她的身子拉了下来,随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君子
池景行的吻来得又快又急,压得祝鸢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推了他两下,完全无济于事,而池景行察觉到了她的抵触和排斥,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祝鸢吃痛,小声地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