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允检查过,“没事。妈只是悲伤过度,晕厥了过去。”
五少战辰星立马道:“二哥,我们得想办法把小欢欢接回来!她在北国太危险了!”
二少战慕言眉头紧皱。
他说道:“我相信欢儿。也相信大哥。”
他缓缓看向窗外。
战君屹俊脸冷沉,“她把我们战家害成这样,是她咎由自取。”
“你闭嘴!”
战廷东一巴掌打了过去。
战廷东沉声道:“小欢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管你信不信,她才是你小时候说的小医女!那个死去的苏洛是冒名顶替的!你一直以来都误会她了!”
三少战君屹身躯一僵。
他抿唇道:“我只相信证据。”
四少战南允一身白大褂,拿出一个磁盘带子来。
战南允道:“当时虽然山上条件简陋,但恰好那段是事故发生地,有人安装过监控。十年前的监控,我已派人修复调了出来。”
“三哥,你自己亲眼看看吧。到底是谁,救了你。”
战南允把磁盘带子,递了过去。
战君屹俊脸一僵。
他不信。
他拆开了磁盘,导入到了屏幕里。
在打开监控的一刹那,他看见了南欢的脸……
“是她……”
“怎么会是她!”
战君屹疯了。
他扔了金丝眼镜,扯开领带,近乎紧紧抓住床边的铁杆。
他错了,一直都错了!
他把她认错了……
他也永永远远的错过了她……
战南允叹了口气,拍了拍肩膀。
“我只是担心。大哥跟岑霜的婚礼。他们七天后,要去北国,沈家结婚……”
他皱眉道:“我不相信,大哥会……”
陪她到最后
四天后。
北国,劳伦家族。
南欢看向男人,她不知道这几天为什么,他就坐上了轮椅。
她问福伯,“你们先生这是怎么了?”
福伯欲言又止。
看了眼先生的眼神。
福伯低声道:“先生夜里不小心伤了腿,所以……”
南欢扫了一眼。
她道:“那是该静养。”
轮椅上的隽贵男人禁欲淡淡,“欢儿,今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转过轮椅。
福伯推着先生,去到一个书房。
送到门前,福伯就出去了。
南欢走了进去。
她看见了书房里,古朴沉稳的气息,有佛手柑的淡淡香味。
是很典雅的室内。
墙上,挂着一张婚纱照。
寂静的书房里,只听见男人温淡道:“十年如一日。这些年,我从未忘过你母亲。”
他指腹摩挲相框。
南欢看见一排排摆着的照片。
是她每一岁的时候的样子。
出生那年。
一岁那年……直到七岁那年。
“欢儿生辰快乐。”
刻着这几个字。
字迹遒劲有力,笔走龙蛇。
南欢不用猜想,也知道是谁记录的。
她长睫微动。
“怎么。你是想用这些来让我心甘情愿为你劳伦家族卖命?”
她讥诮一笑。
如果不是她被抛弃过。
她差点就信了。
多感动的父女情。
他抬手抚过相片。
男人唇角温淡,“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南欢不说话。
她只是寂静的在他身边。
她看向桌上的倒计时,“还有三天是什么意思。”
三天。
战修聿跟岑霜的婚礼么。
南欢秀眸波动,自嘲。
却是长久的死寂。
她冷淡一笑,“你也不必怕我伤心。我对这些无感。当然,你也不可能会为我伤心。”
他是个商人。
利己的商人。
从一开始,她就该知道的。
南欢转过身去,想要离开书房。
男人看向她,温淡沙哑,“欢儿。”
他隽贵的西裤,熨烫的一丝不苟。
纵然坐在轮椅上,也别有一番矜贵。
南欢停顿。
她说道:“我会与你一起,去参加婚礼的。”
他想说的,是这个吧。
她推开门,离开。
偌大的书房里,宽敞寂寥。
福伯见大小姐走后,进了书房里,悲伤道:“先生,还有三天……您要陪大小姐到最后吗?”
劳伦俊脸冷淡。
他看起来没什么情绪。
他唇角温淡道:“三天后的婚礼。安排妥当。”
福伯点头,“是,先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
三天后。
劳伦坐在轮椅上,沉稳隽贵的俊脸苍白。
他温淡道:“欢儿过去了?”
福伯擦泪,缓缓点头。
就算先生要离开。
自己也要陪先生到最后一刻……
他抬手,将一份档案递过去。
他淡淡交代,“这些是我所有的家产。福伯,我死后。都交给欢儿。”
福伯看着这厚厚的文件,心如刀割。
“不必为我伤心。”
他眸子漆黑淡淡,“别让欢儿看见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