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就算是迁移了徐州等地的百姓,那也无济于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样的道理,断事大人都断明不了吗?”
“好了,争吵也没个结果,眼下只能等张大人醒来再作决断。”
潘行连忙打圆场。
宋礼看向徐州知府戴万,肃然道:“知府大人,还请你差遣衙役,掘开镇口闸至境山一带大堤,引黄河之水北上山东!”
戴万听闻,愣住了,转眼脸上便浮现出了愤怒之色,厉声呵斥道:“宋主事,你枉为朝廷命官!这样的馊主意也能说得出口?”
高巍摇了摇头,冷笑道:“看来宋主事也是糊涂之人,如今黄河之水虽是暴涨,但尚且没有溃坝,若说改日天晴,转危为安,你却挖了堤坝,水淹山东,呵呵,宋主事一人脑袋,还不够谢罪天下吧?”
戴万看着宋礼的目光,满是不屑。
主动开挖大堤,引水北上?
这样的事若偷偷摸摸,不知不觉去做,还可以推说黄河决堤,可眼下河堤之上多少眼睛盯着,而且这房间中还有安全局的人物,竟说出如此话?
简直是当官当傻了。
“为今之计,只有分洪啊!”
宋礼不甘地对戴万喊道。
“呵,我奉劝你还是死了这一条心吧。”
戴万拒绝道,然后将目光看向了昏迷的张显宗,眼神中满是忧郁。
他倒下的真不是时候!
若是他醒着,哪怕不能说话,睁着眼也行啊。
只要他有意识,那接下来溃坝也好,分流也好,死多少人都与自己没关系,皇上追究下来的的时候,有他张显宗顶着。
这个家伙不醒,黑锅都是自己的。
“知府大人,不好了,外面传闻怀远决堤,怀远城没了!”
一名吏员跑入房间,满脸惊慌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