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指尖上的血珠,他含住了。比以往更敏锐的感受从内在觉醒般。「喜欢吗?」他问。
太妖艳。一个原本俊秀剑眉、鼻樑直挺、双唇微挑就性感不已的男人,耳上多了装饰,竟这样……更别提其中的暗示及象征。
彤青忍耐心臟的大力撞击。
看他满怀柔情止不住笑意的看她,她想,若她也戴上耳饰,不知他会是困惑还是开心。
岁颀笑着,心中却是越发紧张。因为他感到从远方有不少妖物从东方一路搜索过来。除了请岁汐协助加派人手,自己也从泊丘调来不少人手一路护送。他们不只沿路的妖物要清,其他两路也要清扫以避人耳目。
有些秘密,越是隐藏越是难以启齿,仗着那一滴血珠给的灵力,他探索她的情绪,准备着言语。
「青,」他拥着她的腰,「我有可以感应到周边人与灵存在的能力。」
彤青顺着他的拥抱,坐在他大腿上。听他说「以前需要在我腰侧图纹上以血画咒,」他带着她的手抚上他腰侧的位置,让她想起那处的劲力,脸红了一点。
色诱她,转移她注意力,赶紧把话吐实了,以免之后行事不便。这就是岁颀目前打的如意算盘。
「但,上次天有异象之后,我的身体出现变化,不再需要血咒就可以感应到週围人灵的存在、移动方向,我能追踪他们。」
彤青点点头,但其实脑海里没有很好的消化这个讯息,岁颀说话时喉结的震动、胸腔的共鸣、男性刚沐浴完的味道、拥着她的体温,她很气自己也太容易沦陷。一定是他太温柔、太贴心,色相只是一部份而已!
她的手挂在他肩上,看着他耳垂的伤已经癒合。伸手取了帕子,想帮他将之前的血渍去掉。
等等。「天……上次?」彤青问。
「我已经与岁弗,也就是岁弘的弟弟取到联繫,他手边有许多远古的资料,我猜想是因为……上次与妳结合,增强了我的能力。保险起见,我还是让他帮我查查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彤青继续点点头,「我还是觉得奇怪,若我真的是计都,为何现在才有彗星……就是你们口中的帚星。」
「若妳不是就好了。」岁颀将头埋在她体温之中。但这实在是无意义的希冀,若她不是,这一切动乱当真是可笑,更别提他俩人第一次相合出现异象的巧合。又当真希望她不是,就可以冠冕堂皇的躲去世界上的小角落,二人厮守不管旁事。或许,我也是其中之一……岁颀隐隐有这种感觉,但不能证实就不敢妄言。
「会说我是计都,是因为我与纪录上的计都有相同的能力对不对?」「对,也不完全。纪录中的计都只有血液有除疫去病治伤之力。但妳……有其他不同之处。」说到这里,岁颀声音都有点哑。
彤青不太自在的扭了一下「那,其他隐曜的灵力是什么?」「不清楚,当时计都的能力最为重要,却最快消失,目前只知道罗睺的灵力造成的死伤最为惨重。另外的两个隐曜其实原本就是隐之又隐。若非上次大灵将之召唤出来,世间都只是推测而不能证实紫炁与月孛的存在。」
「青,」岁颀让她正视他。「东方有为数不少的妖物正往我们的方向过来。」他感到她的心臟紧了一下。「很有可能妳对胡卑的感觉是对的,派出这样多的小妖出来,其心不纯。」
「有可能绕过吗?」「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所以之后行动会变得时而迂迴时而赶路。」「好。」
「我可能要借助妳的灵力。」
彤青羞得推了他远一些,但还是应到「好。」然后自己笑了出来。他能感到她对他渐渐开启心扉,也许,最后一个秘密,也不该再瞒了。
他抱她去床上,亲吻她全身,让她通体泛红、沉吟不止。嚐遍她的甘美、用全身感受她的美好,与她一起进入极乐。
隔日,岁颀心满意足的隐隐炫耀着耳上装饰,其实耳坠并未挂上,只是一个银环,但只要想到那是他身分的象征就满心欢喜。
昨夜将她吃了个透彻的岁颀,感应更加深远、明确。针对一些意志薄弱的小小妖物甚至可以左右其动作。他对自己的猜测更加深了一些,只待其他证据证明了。
在东方。胡卑只能大致判断计都约在澐州一带,似乎往东南而行。为了不让她逃脱,他只让邪、厘两个小妖散出鼠妖等,确定计都行动方向,往东南最好,若是调转方向就免不了要逼上一逼。
事情牵涉山灵,一般军队效用不大,这是尧洛都有的共识。所以调动士兵只是针对另一国兵力。
敳靳此行对计都势在必得,他几乎将泑林的人全都用上。他要保奘烈也要重挫洛国。至于胡卑。他想请玄尺作为崤山山灵代表与屺山山灵谈判出面协商看看用什么交换计都。狐妖红毐、熊妖顸勾也是他以祭品请出山的,另又有蛇族、蜘蛛精……等,再加上玄尺对付洛国绰绰有余。
虽说罗睺尚未现世,但洛军依旧用上湜灵提供的防护符咒。预期尧国会出动崤山古老的妖灵,洛也寻求不少澐州、泊丘大妖小灵的协助,虽非倾一族妖力,但也为数不少,再说加上大灵汩的支援、与部落联军的压境,祁焉盘算能保不败之地。但此番祁焉并不出行,与会人选定为司空下的尚礼姬源、东方守少将军与卫司祁沄祁思、身兼方郡姬尹的纪淇皇姬纪澶。
那日,被岁颀吃了个遍的彤青,羞到不能见人,她没想到被岁颀挑逗反应会这样大,什么声音都出来了,连身体出水的量都无法控制,反让岁颀更加掌握她身体的敏感处。她眼角带媚,汪汪的眼神,让岁颀忍不住想再吃一次,没想到只一次竟就要上瘾的。忍着慾望,他好好的吻了她眉眼、鬓髮,确认她无碍后。就出发了。而这一路,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温存,岁颀能感到那多而碎小的妖物似乎也有某种感应,将他们赶往竭城方向。
是个圈套,却不得不进。
他们并不从竭城的城门口入,而是绕了一下,从棘山山腰由邓家人引入。先将彤青安顿好后,岁颀去见了祁沄。去前,彤青还非常心大的说「真的不用我亲自过去道歉吗?毕竟会给人造成麻烦吧?」「别担心,我先去说清楚状况,晚上,再与众人见一面吧。」很自在的戴上彗星的耳坠,挂在耳上的银环,彷若戴上皇冠一般出门去了。
彤青在澐州一路上都还好,进入棘山后,当地干燥,饮水都几乎来不及补充,更因为一路上山消耗体力,现在虚脱的沉在岁颀帮她准备的浴盆中吸收水分。彤青觉得自己像植物人。
得知计都进入竭城,胡卑就放心了,只要她在会谈时在附近,要带走她就很简单。于是把注意力放在奘烈身上,奘烈比较远,于泑林周边驻军。要如何将他逼近除了是个问题。他笑笑,让尧人知道计都就在洛的队伍中,应该可以让尧王子出手掳人,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找不到汩的玄尺,与敳靳商量后,出发先去与胡卑会面,讨论计都归属问题。
百安镇在屺山山脚下,胡卑可于不离开屺山范围内参与会谈。刚离百安镇一路上山的玄尺就感到不对劲,难道胡卑已经离开屺山?也不对,屺山下週边并无疫灾兴起,只是为何屺山如此荒芜?还有腐败的动物尸体与小妖死去的幽体在道上也无生灵踪迹。
玄尺以灵力向胡卑提出会面建议也无回音。满怀疑惑与担忧,玄尺依旧到了屺山山顶,却在转角次一阶的山棱上一处冰湖旁找到胡卑。此处胡卑依旧用灵力维持屺山被诅咒前的样貌,但令车腐败的尸体还是可怖的钉在不远处的树上,胡卑头上羊角其中一支的尖端已经腐蚀不见。
他却不甚在意的坐在冰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