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离开骇人的空间,简宁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眼泪竟不听使唤的流下来。
史君来见状,忙不迭擦去她的泪水。「抱歉,我不晓得你真的这麽害怕。」他好像欺负得太过头了……
简宁咬住下唇,ch0uch0u噎噎的像个孩子,努力平复内心的惧怕。
「对不起。」他凝视她带泪的脸庞,心底深深一动。
「好丢脸……」她用双手摀住脸,难为情的说。
这麽大的人了竟然被鬼屋吓哭了,上次哭泣是她母亲去世时。
她可ai的举动让史君来再也忍不住,他拉下她的手,俯身攫获她的芳唇。
「唔……」简宁完全无力招架,只得闭着眼,沾了泪水的羽睫轻轻颤动,任凭他吻上。
他的吻那麽样的轻缓、那麽样的温柔,倾注了心中的怜惜与疼ai。
渐渐地,怜ai的吻变了调,他加重力道,煽情的挑逗着她的唇舌,迫使她有所回应,刺激他吻得更深。
趁着他的唇离开的间隙,简宁被吓得当机的大脑恢复运转,赫然想起他们所处的位置,虽是鬼屋旁有点y暗的角落,但周遭仍不时会有人经过,一定也看到他们在接吻。
思及此,她的脸颊更红更烫,耳根子像要着火似的。
「我、我要回去了。」她又羞又窘,可心里像打翻了蜂蜜般,有gu化不开的甜蜜。
史君来跟上去拉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简宁没有拒绝,安静与他牵着手,跟随他去任何地方。
他对她的种种行为表现,她可以当作他也同样动心吗?当作他也对她有感觉,喜欢她,甚至……ai她。
她好想好想一直留在他身边,不顾一切的ai一回,就算哪天他真的离去,她还有满满的回忆可以作伴。
史君来在购物中心买了不少该地出产的着名咖啡豆。
「这也要让我带去分同事?」简宁看着好几包不同烘焙度的咖啡豆问他。
「不是,这些我们留着自己喝。」他说。
我们,他说我们。简宁漾开一抹浅浅的笑。
买完东西,他们告别了游乐园,启程回台北。
北上高速公路车流量b较多,甚至一度有塞车的情况。
「简宁,累了就先睡一下,回家还要一段时间。」史君来发现她眨眼的次数很频繁,八成是困了。
玩了一天,又被他拉着进鬼屋吓得不轻,怕是气力都放尽了。
她摇头。「我不想睡。」
她想牢牢记住他开车的迷人姿态、记住所经之处的景se,记住和他共处在有限空间里内心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不敢在我面前睡,莫非你睡觉会打呼?」他逗她。
简宁噘起嘴反驳:「才不是!」
「你明明就困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下也好,别y撑。」他怎麽会不清楚,她擅於nve待自己。
她还是摇头不依,她是真的舍不得错过有他在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史君来不再试图说服她,他也怕自己因为她睡在旁边,导致满脑子绮念而不断分心。
他们互相陪伴,塞车不再是浪费时间的等待,而是美好时光的停滞。
终於到家时,已逾深夜一点。
史君来先把买的东西提上楼,让简宁去睡觉,他再下楼把车子开到杜若丰指定的停车地点,然後骑着事先跟杜若丰借好的机车回来。
等他洗完澡、关好瓦斯与门窗,已是凌晨两点。
他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明天就是经纪人给他的假期最後一天了。
简宁要上班,不可能请假陪他出门,只剩早上她去上班前和下班後这段时间可以相处。
简宁……史君来在心里无声反覆唤她的名。
他慢慢阖上眼细细回味今天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情绪低落的样子、恐惧的表情、孩子气的动作、受到惊吓的反应、她的泪水、她柔软的唇、她脸红害羞的模样,睡眼惺忪的ai困脸庞。
她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牵动他的心弦,是满足的泉源、亦是疼痛的深渊。
等能够回去原来世界的那天到来,他真的舍得抛下她,毅然决然回去吗?
史君来呼出一口长气,排解x臆间鼓胀的闷痛。
杂志将他们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她大概也是被这样的虚假炒作蒙蔽了。
「难道你还有其他nv朋友?」她忍不住提高声调,不敢置信。
史君来突然意识到什麽,眉梢一挑。「你吃醋了?」
原来,这就是她疏远他的理由?她不相信他吗?
这个傻瓜,难道要他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他的心始终只会锺ai一个nv人。
被说中心事,简宁心头一惊,口是心非的否认。「我为什麽要吃醋……」
yu盖弥彰。
史君来在心里暗笑,暂时不再继续逗她,他可不想害她感冒。「你先去洗澡,衣服在这里。」他把她带到宽敞的浴室,把装了衣物的提包递给她。「里面的东西可以随便用。」
简宁也不再客气,她真的亟需洗个热水澡,风雨这麽大,他nv朋友应该不会跑来吧?她尽量加快速度。
史君来回房换上乾净舒适的居家服後,到厨房煮东西。
为了节省时间,他学简宁把食材全放进滚水里煮成火锅,虽然是夏天,但淋了雨身t受寒,喝点热汤会b较舒服。
他盖上锅盖,将炉火转小,走去打开音响,悠扬的乐声在屋里回荡,稍稍遮盖住外头的风雨声。
这里的隔音设备很不错,也不怕雨水渗透进来或窗户被风吹破,相当安全,所以他才带简宁来这里避一晚。
再者,他真的很想有她陪在身边,三天後晚上十一点,血月之缝将出现在香港太平山,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只剩三天的时间。
消息是温沐希今天中午打电话通知他的。
原先,她仍像往常约他见面,但被他不客气拒绝了,他不想再造成任何误解。
起初,她确实因此气愤挂他电话,两个钟头後,她又来电把讯息透露给他,说为了避免他si後找她索命,只好勉强充当一次好人。
史君来知道她不是什麽坏人,那麽说只是碍於面子罢了。
浴室传来开门声,他关掉炉火,想叫简宁一起吃火锅,却发现她的头发sh答答的没吹乾。
於是他又把她带进浴室,帮她吹头发。
「我自己来。」简宁别扭的躲开。
史君来把她困在洗手台与他的身t之间,让她无处可躲,只能乖乖就范。
「我还记得跟你回家的那晚,你帮我吹头发的情景。」他催眠似的低语。
简宁偷偷瞄了镜子里的他一眼,不期然对上他深情的眼神,偷看被逮个正着,她尴尬的垂下头,掩饰自己的心慌。
史君来很有耐心的将她的长发彻底吹乾,再不厌其烦的反覆用梳子从头顶梳到发尾,享受手指在她柔顺发丝间穿梭的美好触感。
就像她。
待两人从浴室出来,已是将近一小时後。
简宁的衣k已sh透不能穿,史君来昨晚胡乱塞进的换洗衣物只有上衣,现在她陷入没完整衣服可穿的窘境。
史君来打开衣橱,挑了件白衬衫给她套上。
「这是我买给你的……」简宁展露欢颜。「原来你都没丢。」
史君来的白衬衫很大,穿在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