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掉。”
两人只要一说话就是这样,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外头什么日子了?”
“无可奉告。”
这样的答案,郑雪吟也不意外,每次她问林墨白时间,林墨白都是这个态度。
“我好像还欠你钱吧。”
林墨白一脸“你居然还记得”的表情。
“是多少来着……”郑雪吟的记忆在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涯中模糊起来,可能是因为她从没打算还过。
林墨白这回不搭腔了。
“小师弟。”
“谁是你小师弟?”林墨白的尖酸刻薄从齿尖溢出,“什么孤魂野鬼,也配叫我一声师弟。”
郑雪吟夺舍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林墨白是楼少微的徒弟,鲜少的知情者之一。当下的修士对夺舍一事向来是不齿的,林墨白这个反应很正常。
“你这么恨我,可是要替你的大师姐报仇?”
“谁说我恨你了?”林墨白将一颗强筋健骨的丹丸粗暴地塞进她口中,“郑雪吟讨厌我,我也讨厌她,她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这就是单纯唾弃她的夺舍之举了。
“哎、哎你别提这三个字,郑雪吟也是我的名字。”
林墨白只当她无耻,占了大师姐的身体,还要占她的名字。
“不骗你,郑雪吟也是我本名,我原来的模样与这具身体是一样的。”这样说不够严谨,郑雪吟补充说明,“嗯,相比这具身体,粗糙了些。我那个世界没有这么多仙花灵草滋养身体,也无法吸纳灵气将自身污浊排出,跟你们这里的凡人差不多,长期食五谷杂粮,多余的东西堆积在身体里,会让身材走样,皮肤黯淡。”
林墨白明显不信。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还名字和相貌一样,那岂不是同一个人了?
眼前这女子惯会撒谎,骗人不过是碰一下上下嘴唇的事。
郑雪吟卡吧卡吧嚼碎丹丸,恨不得拿舌头舔空气里残留的香气:“这东西怪甜的,再喂我一颗。”
“没有了。”
又不是大白菜,想有就有的,光一颗就用了他多少的好药材。纵使有,哪能当饭吃的,也不怕吃得七窍流血、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