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游刃有余——这个认知让谢云流生出几分恼意,他俯下身泄愤般隔着衣物叼住李忘生胸前的凸起磨了磨牙,手上用力,脆弱的中衣顿时发出不堪重负的裂帛声,将覆于其下的风景半遮半掩展现而出,一点朱红悄然显露。
“呃……”
脆弱的朱果被忽然采撷,李忘生闷哼一声,弓起脊背将自己的弱点更多暴露在入侵者面前,被用力吸吮、噬咬的感觉似乎让他很是难耐,他下意识收回手臂遮住双眼,却引来谢云流的不满,一把将他手腕拉着按在发顶:
“遮甚么?不想看到我吗?”
“不……”李忘生转动着手腕,不自觉曲起腿:“我只是……不习惯。”
“?”
谢云流隐隐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然而看着眼前之人面色殷红、眼含春意的模样时,又禁不住沉溺:被他如此粗暴的对待,却无丝毫反抗,仿佛只要是他,做出多过分的事情他都愿意全盘接受。
这样的梦境……
视线不经意瞥见李忘生紧张的模样,谢云流忽然一怔,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如果眼前的李忘生如同先前他所见那般,与【谢云流】是爱侣,为何表现的如此生涩?他对自己的爱抚与侵犯固然全盘接受,但身体上的反应骗不了人——他根本没有任何经验。
这当真只是个梦境吗?
谢云流打量着身下之人,神色阴晴不定。
还是说——自己潜意识里想要拥抱的,并非想象中的李忘生,而是……
察觉到他手上动作顿住,李忘生疑惑抬眼,正对上谢云流复杂的目光,心神一颤:
“怎么了?”
谢云流忽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颌,死死盯着他的双眼:“李忘生,是你吗?”
李忘生的目光闪了闪,薄唇微抿,忽然偏头将下颌从他掌中挣出,牙关轻启叼住了谢云流的手指,将那温软粗粝的指腹含了含,咬入口中。
谢云流:“!!!”
心底才生出的怀疑因他此举被击溃,谢云流双目一红,陡然生出几分施虐欲。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裹挟着澎湃热意,一半向上冲入脑海烧灼理智,一半向下激得他胀痛难耐。他抽出手指,俯身再度咬上那双微肿的唇瓣,舌尖粗暴的撬开齿关攻城略地,仿佛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急切。
——无论你是谁,李忘生,这都是你自找的!
谢云流恨恨然想着,手上飞速褪去两人身上残余的衣物,将自己整个压在对方身上。
与隔着衣物截然不同的肌肤相贴触感很是奇妙,来自另一个人的体温暖融融熨帖着,身体因汗意微微濡湿,摩擦间带来非同寻常的快感——谢云流已经许久没有与人如此亲近过,上一个曾与他赤裸相对的,还是孩提时期的李忘生。
眨眼之间,当年的孩童已经长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但他们的关系却再也恢复不到那时的亲密无间。
——终究是他负我!
谢云流咬牙切齿的下了定论,双眼泛红,伸手将对方的双腿向上翻折,露出后方隐秘的入口。
李忘生的腿克制不住弹动,城关被叩令他失措,禁不住软声道:
“师兄,我……呃……”
后半句因叩入其内的入侵者破碎成了颤音,他几乎是有些惊慌的想要并拢双腿,却被谢云流扶着膝弯架在了他的肩上,令他无法合拢。
手指干涩,入侵实在困难,谢云流试了几下,察觉身下之人痛的浑身发颤,皱起眉左右看了看。待瞧见床头柜中的瓶瓶罐罐后,伸手取了一罐用以推拿的膏药沾了些许,终于顺利侵入。
常年用刀练剑的手指自带粗粝的触感,抽插间刺激的温软内壁不断收缩,谢云流的呼吸不由越发粗重,再看李忘生,果然不似先前那般痛苦难耐,而是蹙了眉咬住唇瓣,似要止住冲口欲出的示弱呻吟。
这样看来,倒是与他记忆中越发相像了。
令人——心生不悦。
他眉眼一黯,不再忍耐,抽出手指换成自己勃发的肉刃,抵在入口处毫不犹豫侵入。
“啊呃——!!”
被远非手指所能比拟的粗长肉刃强势入侵,李忘生再也压抑不住喉间痛呼,死死抓住身下的床褥,双眼中溢出生理性泪水,呼吸几近破碎。他双腿无力自谢云流肩上滑下,又被对方抓住膝弯搭在小臂上,抽搐着蜷起,无声诉说着痛意。
谢云流本以为自己该欣赏这一幕——他一直想看到李忘生痛苦的模样,由自己亲手施加,为他当年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当真瞧见对方眉头紧蹙的痛苦模样,谢云流的第一反应却是停下了入侵的动作,伸手拭去李忘生眼角的泪水,着魔一般送到唇边尝了尝。
苦涩的咸。
谢云流觉得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味道,连带着也不是很想看到他痛苦的模样。
——我可真是窝囊!
谢云流唾弃于自己的心软,却还是将对方的双腿放下,俯身吻上他颤抖的唇瓣,轻轻吸吮饱满的唇珠,与之前暴戾噬咬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番安抚似乎有了成效,身下之人面色终于不再惨白,甚至反过来在他唇上轻轻厮磨,道:
“师兄,可以了……”
谢云流吮吻的动作微顿,凝视着对方被泪意冲洗后格外明亮黑润的双眼:“李忘生。”
“嗯?”
“你可真是——”
谢云流闭了闭眼,用力吻住他的双唇,不再犹豫,将身下肉刃退出些许,再重重推入。
这一下撞的又深又重,撞出一阵破碎的呻吟,谢云流却不再迟疑——刀客最忌犹豫,出鞘入鞘都要足够快,沉猛有力,进出之间大开大合,重威而不重变,方能得其精要。
他练了三十余年的刀法,心中刀尖所指一直都是李忘生。如今当真出刀,竟是以这种方式直抵对方深处,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
可谢云流不愧是顶尖的刀客,虽然出刀之势奇诡,数招之下,还是让他找到了身下之人的破绽。
刀尖抵在某处划过的时候,李忘生忽然绷紧身躯,难以抑制发出一连串呻吟,双腿更是克制不住绞紧,用力盘在入侵者的身上——谢云流的太阳穴鼓动两下,知晓自己攻到了对方的要害,却差点被对方缴械,不由恼羞成怒,将人从床上抱起,一个翻身换成自己坐在床榻边上,而李忘生则面对面坐在他双腿间。
这个姿势让刀客的刀入的更深,体位的转换更使刀身在要害之处狠狠碾磨过去,过于剧烈的快感让李忘生克制不住大口喘息,他反手抱住谢云流的颈项以免自己滑落,穴口却因紧张越发紧紧绞住了体内的肉刃。
——好得很。
谢云流眯起眼,攥着李忘生的腰颠弄起来,借着重力在紧绷的小穴内用力抽插。坐姿使他入得更深更重,亦使猎物心有顾忌不敢挣扎,只能随着他的颠弄无措的起落,如骑乘在未曾驯服的野马背上,只能伏低身体将自己尽力贴靠在对方身上以维持平衡。
极致的快感一波又一波袭来,谢云流也在急促的吸着气,努力克制身下想要爆发的欲望——他还想多享受一会这种征伐的快感,尤其在瞧见怀中人无措又依赖的模样时,心理上的愉悦更是一度胜过身体上的满足:
被他搂在怀中肆意鞭笞的是他惦念多年的仇人,是他的师弟,更是他午夜梦回无法忘记的少年轻狂。
如今他将人完全控制在怀中,肆意入侵他体内最隐秘的地方,将他完全占为己有——即便是在梦中,仍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怀中人随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