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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突如其来之变(1 / 1)

胡卑与众人约好的二旬前一日,与会之人除胡卑皆已到达。徘徊在镇外各自安营扎寨。

百安镇原就无甚人类,多是妖灵居集,现镇中一处市集之所略略清出一块空地,尧、洛各自拉出布幕或竹帘布置出参与人的座位。也有默契的替胡卑留了一块位置。

人类倒还平静,稳稳的安排着。两方人马遇见也不争执,顶多阴森森的给出一个马上就要杀了你的表情。

妖灵就躁动得多,久远前未安息的事态、若干恩仇,时间拉得长了似乎更难平缓。

岁颀带着彤青依然从棘山离开,由北往南避开尧人耳目往百安镇前行。

彤青一路上无法抑制的不安,「可惜无法得知胡卑的打算。」洛不是没有妖灵上屺山请教,但不似玄尺这样的大灵无法直接见到胡卑。而汩尚未现身。

两人共乘,岁颀紧紧拥着她安抚「尧洛势力均等,只要妳不愿意上屺山,汩会帮我们的。还有隽。」隽是巴荒一个年轻的风灵,原是棘山、巴荒、暍瘴尖的风剪。

「若是发生可怕的事,我可以自保的,你不用顾虑我……」

岁颀无奈的稍扳过她肩膀,让她再一次正视他「又来了,我已经是妳的人了,我没有第二条路。不说妳与洛的立场并无太大歧异,就是有,妳还不懂吗?我只能顾虑妳,妳是我唯一的顾虑了。」

彤青回抱他,不再多说。脑中同时有美好的幻想也有不敢面对的真相。

上次她逃走还只是尧洛人类之间的小型战役,她已经不敢面对。这次还有妖灵。她在往小丘上行的路途中都能见闻远方妖灵的不安、挑衅的动作与声音。

她见到人类的灵力与妖灵的灵力结合产生的杀伤性,见到竭城三尹指挥一个藤妖散出蔓枝瞬间吸收敌妖的生命力使其干渴而亡。而那藤妖还是不太可怕的一个妖灵。

忽地,岁颀双手一紧,立即掉转马头回头狂奔。「怎么了?」「尧发兵了。」

彤青紧紧抓着岁颀不敢放手,岁颀一面奔驰一面呼啸着暗号指挥暗卫、呼唤隽、比出手势让埋伏在旁的鹰灵雩玥以及有式带领人手截住后方。再往前一些就能与蛇妖化绵会合……

而后方的厮杀声渐大,能有这么快吗?彤青不敢看,埋在岁颀怀中不敢动。

一道黑影从空越过,岁颀迅速将准备好的血囊与蜜囊咬破吞下、挥刀将黑影赶出一步之外。是一隻极为巨大的狼灵。狼灵身上,是敳靳。

敳靳被狼前的景象激到要从眼睛流出血来。帚星代表着计都,而这部落男人竟敢配戴帚星为耳饰!而计都,深深埋在他怀中,那姿态,那眼神中的依恋……

天空渐暗。岁颀一面舞刀驾驭驶离狼灵,一面心惊:日蚀。罗睺出现了。

远方尧洛已厮杀不可拆分,岁颀护着彤青被迫下了马。隽赶上与玄尺激斗。敳靳嘶吼提着双刀迅捷很辣的劈砍而来。岁颀一手将彤青护在身后,单手挽刀也能与敳靳斗上。

东南方有瘴雾飘来,但日已蚀,众人不察。

岁颀知道敳靳非杀了他不可的,退到某处让彤青躲在树下就缠身欺上生生把敳靳逼退几步。敳靳刀刀砍在岁颀刀上,迸出的竟不是火光而是似咒术的幽暝。

岁颀恍然。他是罗睺,应计都而生。而自己也是隐曜,因计都而存。

从地底冒出大烟,大量的水气使劲的安抚生灵的激狂。似在呜咽又似在宁抚。

日蚀渐退,激斗的岁颀与敳靳终于发现游来的瘴雾充满危险的讯号。汩努力要追上,却慢了一步。

从瘴雾中突的伸出巨长黑手飞快的伸向彤青,敳靳与岁颀三刀都挥过却直穿瘴雾无法挡开。

胡卑桀桀笑着夺走了彤青的灵识,汩来不及救,只能护好肉身。

瘴雾消退极快,也带走沿路所有生灵的命。

汩喊道「胡卑你夺灵识做甚?!」手中不停的画出水咒护住计都身体。

岁颀二话不说上马直追,敳靳呼唤玄尺看了计都与汩一眼后追岁颀之后奔去,隽也随岁颀的方向而行,两波人马合为一,追向屺山。

汩努力平息战场的厮杀,尽力从清醒者口中拼凑明明隔日才是会谈之时,怎会现在就大开杀戒?

洛人众口一词指出尧方在一狼灵带领下直接衝杀而来,他们是被迫抵抗。尧人稍后方赶来支援的军士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决定说出,是后方补充军力的一军将领突遭妖灵杀害。从土中伸出的荆棘刺入奘烈体中,奘烈当场身亡。

因此尧人反击。而大王子得到计都在洛人队伍中的讯息,认为是胡卑与洛串通,所以直衝去抢夺计都。

汩忍住怒气,这是被胡卑摆了一道!因这,生生催出罗睺的现身。

想到罗睺,汩又赶去屺山。汩之前没有见到屺山的荒芜,但玄尺知道。有些妖灵回来了,受胡卑这山灵的驱使与他们抵抗。

但沿路生灵肉体腐败、植物凋枯,与之前并无二致。

岁颀于后方指挥,从山上下来的妖物是那些种族、从哪个方向而来,敳靳在前双刀挥处生灵烟消云散。如此极迅速的上了山,却在要进山巅前遇到一巨大屏障。敳靳刀刀砍入只迸出幽火,却无效果。

岁颀能感到她的妻子,分裂着……非常痛苦。

彤青觉得若是昏过去就好了,若是昏过去就不用承受这样撕心裂肺的折磨。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抽离自己。当时已是痛苦万分却叫不出声动弹不得。被拉上山的一路眼看随心爱的人远去的辛酸、沿路腐尸的仓皇、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恐惧,想尖叫却无声、想挣扎却无触感、想闭眼却看尽一切……

她以为被那缺了一小角的羊角怪物放入湖中女体后她会好一点,却并不,那是刺骨的冷,不是自己的身体带来的排斥感依旧。原来她已经适应那具身体了吗?瞪大眼,僵着身体无法挪动一根指头。剧烈被撕扯的痛苦让她无法思考,也没有发现,她就是被胡卑掳走,并放入了无然的身体当中。

胡卑爱怜的抚摸无然的身体,口中喃喃念咒,要让无然回復生前的样子。

彤青原本只能专注在自己的痛苦中,叫不出声、感应不到外界,却又能见不能动。突然如耳鸣疏通一般,她听见并感到咒声及自己身体骨骼喀喀归不了位的声音与痛楚。

在她死命挣扎终于能将惨叫挤出身体,下一瞬却被胡卑止住声音。她还是想挣扎,依旧被施法不能移动。

然后巨大的撕裂从下体传来,她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身体中被这怪物给强暴了。羊角怪下身狰狞巨硕、行动粗暴,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进出,还是在冰湖之中。

胡卑一面哭一面笑,他费尽心思让无然的身体活起来,却不敢面对身体中的灵魂,不敢让计都的灵识操纵无然的身体指责他。却又还是将计都放进无然之中。他想让她为她们俩生一个后代。

所以他不顾一切,凿进无然体内。

这是无然的身体,所以彤青承受灵识与身体分裂的折磨时,也同时承受无然身体的痛苦,她在冰湖中被胡卑钳着,尚不灵活的身体遭受撞击,没有润滑的私处被巨硕撕扯,渗出些些血丝。

但她不能叫、不能动,只能痛苦的捱着。直到意识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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